当草原剑修赶到正骨山门时,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一把大火烧得正旺,旗杆上高高挑着一个人,正是死不瞑目的苗人龙。
原来是他?候茑瞥了一眼,那个在地狱星中和他见过一面的锚链修士,随即甩在脑后。
这就是得寸进尺的下场,本来好好一件事,能以锚链道统赢得一个锦绣门派的接受,引以为承;你不好好经营,先把基础打牢,等十几年几十年后站稳脚跟,再考虑如何拓展的问题;结果这还没上位几个月,就大肆招集锚链旧人,聚集草原欲生是非,贪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怎么回事,孙真人没了?”
候茑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这太不可思议了,本来他还以为会面对一场生死恶战呢,现在可好,死的死,逃的逃,烧的烧,干干净净,一了百了。
草原剑修们乘兴而来,却没个发泄处,就有人想找代陶那些没来得急逃跑的筑基小修,结果被候茑严厉制止。
“管好你的人!这么快就忘了代陶人是怎么败的了么?再有下次,我直接拿你是问,取了伱的剑身,让你回去看守祖陵去!”
石叻面红耳赤,羞愧不已,也是他疏忽,因为胜利来得太容易,结果大家都有点得意忘形。
候茑站在这些剑修面前,“和正骨门的第一次接触,杀了对方几个?如果不是对手因为师祖殒落,你们中的很多人就未必还有机会站在这里!真以为自己纵横无敌了?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以你们现在的修为,剑技,如果和其它门派修士有组织的对上,谁胜谁负尤未可知,便胜也是惨胜,草原有多少人消耗的?打不了几场就得乖乖让出草原,满大陆当散修去!”
他必须遏止住这股歪风邪气,所以话说得就比较重,现在也就只有他敢这么说话,换个人来别人还未必镇得住;不能骄傲,尤其是在胜利之后,自信是好事,但自信和膨胀就一步之遥。
“代陶正骨门之败,就在他们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以为得了传承,以为有外界修士帮助,怎么,你们也想重蹈覆辙么?
真正的剑技,要能发也能收,发时侵略如火,收时沉稳如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们永远成不了真正的剑修!”
石叻等人低头垂目,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他们现在也明白过来了,深深自责中,也很懊悔放松了警惕;他们这次灭门,周围大国道统还不知会怎么想?本来是他们占理的行动,一旦屠戮对方小修,立刻就会被抓住把柄,到时几个大国一联手,今次的战绩就会成为绝响。
一指石柱,“稍后我要惩罚他们,你来监督!现在都去給我灭火,尽量毋使火势漫延,伤及无辜。”
年轻剑修们一哄而散,石柱则深深拜下,面露兴奋,“遵教主喻令,属下敢不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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