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白衣,宗真人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字,他只是没见过本人而已,但对燕门的这个金丹首徒还是很有印象的。
虽然这次没有一起出征,但发生在镇北城外的故事他也听说过,当时不过是感觉有些可惜,却从未想过真人会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还要加入剑脉?
“白衣啊,呵呵,剑脉和燕门关系虽浅,但彼此尊重,你怎么会想到来……像是这种事等时间过去了自然也就不了了之,还能真的就不回去了?像我们的那位候教主几进宫的人,进进出出好几次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剑脉的人还是安和的人,不一样也能过?脸皮厚一点就挺过去了。”
燕白衣却是很认真,“我不是他,我也做不到脸皮厚到他那种地步,既然我出了燕门,那我就永远不会回去。”
宗真人十分的为难,这是剑脉对大陆各道统的定位决定的事;比如燕门,就是剑脉潜在的盟友,还是比较强大的那一种,在锦绣大陆有一定实力,又不太待见道门的势力可不多,数遍大陆能上得了档次的也就是秦门燕门两家,他怎么可能不在意?
今天收了燕白衣,就会在剑脉和燕门之间种下一根刺,就很得不偿失;这个小家伙在燕门中的地位非同小可,那可是除去尨山道人外的金丹第一人。
可以想像有了这根刺,东南道门那些道人还不知会在暗地里怎么编排呢。
“不行!白衣你先在独山待一段时间,回来我亲自去一趟燕门为你说合说合,伱看如何?”
燕白衣却是软硬不吃,态度很温和,语气却很坚决,“前辈,这不是我一时兴起的莽撞行为,而是十年的自省,我也不觉得亏欠了燕门,因为我同样付出很多。
这不是个人的私怨,而是理念的冲突,燕门现在制器能力越来越高渺,早就不再局限于一杆八卦旗,而是越来越多的选择方式,但我只衷情于唯一!
您不必担心我未来会怎样,镇北城外,白衣立言明志,已成自由之身,您不要再把我当成燕门之徒,我现在就是个货真价实的散修野人。”
宗真人在那里左右为难,他知道燕白衣说的都是对的,但修行中事就是这么奇妙,那些还有道统在身的门派之士他都能慨然接纳,偏偏这个理论上无拘无束的燕白衣却顾虑重重。
最后,他仍然不肯給个准信,“这样,我再和教内商量商量,嗯,候教主正在闭关练剑……”
燕白衣就黑了脸,“前辈找他做甚?没的还要看他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您现在必须給白衣一个答复,那草鞋僧我可是看到了,当初在镇北城外还一起战斗过,您也不想让这个消息传的全大陆尽知吧?”
宗真人就瞪起了眼睛,竟敢威胁他?但别人威胁他,他可以就地镇压,偏偏这家伙不成,左思右想,最后想到此子和教主朋友的关系,心中一叹,知道怕是阻止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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