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特助正要让人帮忙搭把手,把裴郁送到庄园,便见江茗薇轻松的把裴郁公——主——抱——,抱上车。
目瞪狗呆。
江特助鼓起自己的肱二头肌,沉默了。
心里默默流泪。
江特助,不是你不行,是拽姐太厉害!
对,一定是这样!
江茗薇把裴郁绑在副驾驶上,自己开车进庄园。
江特助眼疾手快,在江茗薇启动车子的时候钻进去。
失去意识的裴郁歪头倒在江茗薇肩头,剑眉紧紧的拧成一团。
“江特助。”江茗薇低头看了眼佛珠,“这个对裴郁很重要?”
给自己加油打气的江特助听到这句话,差点岔气。
他重重的咳嗽几声,“从我见到裴爷的那天开始,佛珠他不离手,不离身,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那天我看到裴爷的佛珠在你身上的时候,吓得差点叫您夫人!”
江茗薇轻声问,“这佛珠是他母亲给他的遗物?”
“那倒不是。”江特助回忆道:“据我所知裴爷小时候身体不好,夫人寻访天下名医也没有找到根治的办法,于是开始信佛。”
“夫人去世之前床头放着一尊白玉观音,裴爷思念亡母,便把那观音的佛头摘下来切割打磨成108颗佛珠日夜携带。”
那得多大一尊菩萨神像啊。
江特助承认自己酸了,眼红了。
换做是他,他才舍不得切割观音菩萨的佛头。
万恶的资本家!
有钱就是任性!
江茗薇总觉得这里面藏着事。
如果思念亡母,更应该好好珍藏母亲的遗物才是。
“薇薇,你是不是觉得裴郁很奢侈。”江特助伤感的问。
江茗薇惊愕:“江特助,你胆子变大了,竟然敢直呼裴郁的名字。”
“敢啊!谁不敢!”江特助声音陡然增大,当他看到裴郁似乎被吵到,不悦的皱眉时,低声细语道:“他.......他睡着的时候我敢。”
要不是为了那几个臭钱!
他根本不会谨小慎微。
可是臭钱好香啊。
江茗薇把车停在门口,刚抱裴郁下车便是看到司斯红着眼眶朝这边跑来。
他一把抱住江特助,哭的好大声,“小舅舅,你哪里痛,我给你吹吹。”
江特助深吸一口气,“裴爷在那边,你去那边哭吧。”
“我不去,你也不许去,不许打扰小舅妈和小舅舅培养感情。”司斯看着不费吹灰之力抱裴郁的江茗薇,有些哭不下去了。
他问:“江特助,我舅舅这样是不是显得特别娘?”
江特助:“......”
您是没看到他杀海盗时凶戾的模样。
超MAN的!
超凶的!
江茗薇把裴郁送到他的房间,轻柔的放下。
她正欲去离开,小拇指却被裴郁勾住。
“不要走。”
男人的声音沙哑,他的伤口感染引发高热,脸颊滚烫,迫切的需要一点冰凉的东西去掉燥热。
江茗薇转头,蓦的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裴郁烧得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他的脸一个劲的往江茗薇手上蹭。
冰凉的佛珠让他感觉到很舒服。
小姑娘的手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