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上次裴女郎说这话还是在你的诗社上,结果就冒出一封针对我的信来。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裴女郎,让你这样践踏我的名声,离间我们夫妻感情。便是为了裴姨娘,我想裴姨娘在傅家已经呆了那么多年也不见裴女郎为她出头,这次忽然为她出头害我声誉,难道是裴姨娘人老珠黄反而更有魅力了不成。”
裴韵菘脸色一沉,“王妃说话还是要仔细思量才好,莫要逞一时之快。”
傅兰韵冷笑一声,“我还有什么可思量的,娘家被你搅和的亲生父母都与我生分,婆家因你离间之计让我们夫妻生隙。我已经被你害的这样凄惨,还有什么可怕的?裴韵菘,别人怕你河东裴家,我傅兰韵偏不怕。”
傅兰韵说这话时双眸含泪,语气悲愤,带着丝丝绝望,确实有跟裴韵菘不死不休的架势。
针对俩人之间的恩怨,惠康城的传说颇多,毕竟这二人哪一个底子也不干净,不过归根究底裴韵菘在河东长大,大家对她的底细也并不是很清楚。
只有上次情诗一事让大家议论一回,再多的也就没有了。
傅兰韵可不一样,她自幼在惠康长大,大家对她的事情知道的较多,正因为这样,傅兰韵这话才更令人相信。
毕竟傅兰韵现在的处境,的确是因为当初诗社的那封信开始造成的一系列后果。
听傅兰韵的意思,这事儿竟然真的是裴韵菘做的,这……
这手段的确有点厉害,毕竟傅兰韵的下场不算是好。
裴韵菘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名声有瑕疵,若是这样将来她如何能去那人的身边?
心里焦急不已,早知道傅兰韵是这样咬着不放的鬣狗,她就应该早早地弄死她为好。
裴韵菘索性伏地一跪,对着上首扣头,“陛下,定北王妃对臣女口出诬陷之言,还请陛下为臣女做主。”
傅兰韵正要出列,贺润笙一把抓住她的手。
傅兰韵低头对上丈夫的还有那么一丝丝担忧的眼神,对着他展颜一笑,“你信我,我没有负你,我要为自己讨个公道,虽死不惧。”
贺润笙本不想来秋狩,他重伤初愈身体早不如当年,来这里不能上马弯弓,不过是成为众人的笑柄。
但是宫里传出旨意,他思来想去担心傅兰韵一人来不妥当,这才硬生生的来了,绝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对上妻子那坚决的目光,忽然他就有些迟疑自己当初的怀疑是不是对的?
若是她不喜自己,当初为了嫁给自己宁可背负上私奔的恶名……
想到这里贺润笙就有了几分愧疚,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傅兰韵有对他笑了笑,这才出列,跪在裴韵菘身侧三尺远的地方,俯首行礼,这才开口说道:“臣妾以性命担保,臣妾所出之言无一字虚假,请陛下彻查,还臣妾一个公道。臣妾如今被裴女郎所害,娘家厌弃,婆家生怨,与丈夫感情也有了裂痕。臣妾经此一事对人世已无眷恋,恨不能一死证清白。但是若是臣妾不为自己洗清冤屈,便是死了,别人也只会说一句活该,只要想到这里,臣妾便咬着牙硬撑着活着,决不能遂了有些人的恶毒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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