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婚当日比,萧晏辞收敛了点儿,不过只有一点,于她来说,仍受不住。
被萧晏辞扶着灌了整整三盏茶,她重新躺下,赌气不看他。
“年年,我没忍住。”
这语气当真无辜,苏年年忍不住回头,想看看夜里的饿狼是用什么神情说的这话。
萧晏辞唇抿成了直线,好像真有点委屈。
真能装,他敢说昨夜他不畅快??
苏年年气得呼气沉重几分,想起他居然想自己喝那种汤药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药会损害身体的,你知不知道!”
时间久了,等他们真想要个孩子都难!
“知道。”
“……”
萧晏辞重新上榻,把她揽在怀里,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某处再次苏醒。
她居然还有力气瞪他。
于是,男人的重量压上来,苏年年目光由愤怒转为惊异,再到楚楚可怜。
“别……”
剩下的话被他吞入腹中。
……
等彻底醒了,苏年年立马来到百草阁,找周游算账。
正巧人不多,苏年年迈着打颤的双腿,咬牙切齿道:“你一个神医,不知道那东西有你所谓的‘副作用’?”
周游拨弄着算盘,不甚在意地道:“我跟他说了啊,但他威胁我。”
确实是萧晏辞会做出来的事。
苏年年憋了半天:“亏我把你当师父!”
周游啧啧摇头:“就因为你,我才耐着性子跟他说了那么多,还告诉他不是所有女子都会难产,只要合理养护,白夫人的情况不会发生。”
他撇嘴:“服那药最坏的结果我也跟他说了,是他自己太执拗。”
听完,苏年年沉默下来。
好半晌,她才说道:“总之,以后要是他再来找你,你什么都不要答应,他若威胁你,你让他来找我。”
“如果有用的话。”周游点点头。
苏年年离开的时候,正遇上绿绮从隔壁的红袖衣坊过来。
正逢苏年年腿一软,绿绮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掌柜,你没事吧?身子不舒坦吗?要不要让周大夫帮你看看?”
苏年年摆摆手。
几步外就是晏王府的马车,她上了马车,才后知后觉发觉奇怪。
周游在这一片,不是叫司方吗?
怎么绿绮知道他姓周?
苏年年捧着手炉,掀起窗帘看向两家匾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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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萧晏辞坐在书房里,周围的话本堆成小山。
他发现,不一定非要喝药,还有另一种方法,只要不在里面释放,就可以减少成孕概率。
虽然苏年年一遍又一遍说顺其自然,但他不能。
除了心疼她,还有另一个原因。
复辟前朝艰险至极,有足够的把握之前,或者说,弄死狗皇帝之前,他不能再多一个弱点。
她已彻底是他的人,他远离朝政这几个月安排的事,可以慢慢开始办了。
先萧南,还萧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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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苏年年找到桑安。
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跟上次完全不同,靳长涯光明正大在桑安房间出入,像是已经搬进去跟他一起住了许久。
苏年年坐在桑安对面,暧昧的眼神一遍遍在两人之间游移,看得桑安白皙的脸泛起薄红。
他敌不住,率先开口。
“前几日我去送贺礼,被王爷拦下了。”
苏年年挑眉:“贺礼呢?”
她连影都没看到。
什么东西,必须亲手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