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这模样,苏年年就想起他昨夜一次又一次哄骗自己,干脆翻身过去不理他。
萧晏辞站在原处,等小兄弟冷静了,才轻叹一声,转身往外走。
他昨夜已是克制,可今早帮她洗的时候,他看见小年年肿了。
得休息几日。
得到这个结果,萧晏辞蹙了蹙眉。他推门出去:“玉遥。”
几个下人站在院中,脸都红扑扑的,不知是冷还是羞。
苏年年嫁过来,玉遥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晏王府,一晚上守在主院附近,暧昧且令人血脉喷张的声音听了一夜,连是什么时候结束都听得清清楚楚。
照王爷这个架势,很快王府就要有小世子了吧!
玉遥走上前,领命接过瓷罐,进屋帮苏年年涂药。
饶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看见屋内场面还是忍不住心惊。
苏年年把脸埋进被子里,闷不做声。
气氛变得微妙诡异,静谧许久,玉遥忍不住咳了一声,说道:“小……王妃,王爷刚才说,让我们几个过几日辰时带你去跑步,还……”
“啥?”苏年年惊恐地瞪大了眼。
玉遥也不知道她会反应这么强烈,有些发愣,继而反应过来,唇动了几次都没发出声,一时不知是同情还是同情。
“呃……王爷可能也只是这么一说,到时候你……”
没说完,玉遥再次被打断。
“他做梦!”苏年年用出全身的力气,用微弱的声音“嘶吼”道。
门外,萧晏辞蹙眉,掏了掏耳朵。
他也是为了他们俩好啊。
昨夜他还没使出全部精力呢,她竟昏过去了,不停都不行。
“苏年年——”妩媚勾人的音色响起,萧晏辞微微蹙眉,抬头看去。
靳长涯扯着桑安来了。
这高亢的音调直接传进屋里,苏年年一惊,猛然拽紧被子,往外头看。
她现在没法见人,什么新婚祝福都听不了!
玉遥安抚:“别担心,王爷会把人拦住的。”
也确实,二人未等靠近,萧晏辞亲自迎了出去。
靳长涯和桑安虽然住在晏王府,跟萧晏辞却没什么交集,并不相熟。
所以,三人大眼瞪小眼半天,萧晏辞也没等来他们祝贺的话,也无从打发。
靳长涯憋了一会儿,问:“苏年年呢?”
“爱妃还没起,你们的祝福本王代她收下,你们过几日再来找她罢。”
祝福?他还没开始祝福呢啊!
靳长涯瞪圆了眼,“连睡好几日?”
萧晏辞大言不惭点头。
桑安往院里瞥了眼,看见几个随从古怪的神色,明白了点什么,点点头说了寥寥几句贺词,这才抬脚离开。靳长涯跟在他后头。
足足三天,苏年年身上的痕迹才淡了些。期间萧晏辞四处找药,因为第三日要回门,若让苏临海看见这些痕迹,说到底不太好。
不过这是苏年年说的,萧晏辞本人根本不知道尴尬是什么东西。
回门这日,苏年年专门挑了高领衣裳。
这几日萧晏辞虽然怜惜她没有碰她,夜里缠绵却没少。苏年年终于知道什么是“金枪不倒”,什么是“一碰就硬”。她后知后觉,认为以前跟他同宿,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苏府的人几乎全出来迎接了,连小苏澄也被抱着,一看见苏年年,就张开小手让她抱,模糊地发出类似“姐姐”的声音。
萧晏辞看见白夫人,忽然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