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另一道清冷声音打断他。
苏年年:“……”
“为什么不行?”靳长涯不依不饶道,“要是不能看见你的脸,我不但害怕,还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我就做不出好吃的饭菜……”
桑安沉默了。
苏年年咽了咽口水,十分不能理解。
靳长涯眼光那么挑剔的人,居然会上赶着讨好别人?
二人走到院子中央,才被桑安发现。
透过窗子,可以看见软榻上,为了让桑安不挣扎,靳长涯手脚并用,紧紧缠着桑安。
桑安红透了半张脸,然即便这么被冒犯,袖子里的小金蛇还乖乖缩着——显然受了主人的指使。
苏年年挑眉,咳了声,靳长涯立马起身下地,从正门走出,拍了拍自己的衣摆,妩媚的眼睛抬起:“你怎么忽然来了?”
苏年年收回目光,握拳抵在唇边,又咳了几声。
窗子“啪”的被桑安关上。
“啊,我找桑安有事。”她说着,耐心等里面的桑安调整好,想起刚才那一幕,啧啧几声。
桑安那么清冷疏离难以接近,被这般冒犯,都忍着没动手,只能说明,这几天来,桑安伺候得不错。
他恼火,但舍弃不了这个称心的佣人。
没想到和谐是这么来的·!
苏年年抽了抽唇角,目光在靳长涯脸上转了好几圈,直到手被捏了下,才垂头,摇了摇萧晏辞的手。
许久,桑安才走了出来,脸上红色褪去,声音变得正常:“什么事?”
苏年年递上瓷罐,说:“这蛊虫,应该不是你炼的吧。”
瓷罐样式极其特殊,刚他常用的完全不同。桑安心里一跳,忙打开查看。
苏年年紧盯着桑安表情,见他湛蓝的瞳孔骤缩,问:“这是什么蛊?”
桑安把蛊虫提了出来,抿抿唇:“银丝蛊只能储存不到一年……”
苏年年明白了他的意思。
南疆灭族已经十余年,他手上的蛊既不是他炼制的,就只能是别人,大概率是他爹养的外室生的女儿,他同父异母的姐姐。
“中蛊的人会如何?”
“会加速衰老,最多一个月,头发都变成银色,脏器衰竭,丧失生命。”
苏年年讶异地张张嘴。
“你体内有蛊王,银丝蛊畏惧,不敢接近你。”桑安收起瓷罐,解释道。
“这应该是她这么长时间都没动手的原因。”苏年年轻叹,说道:“谢谢你啊。”
“不必。”桑安冷冰冰道,“一个容器罢了。”
“既然没别的事,我们就不多留了。”说话的是靳长涯,他声音娇柔语气却是急切。
“不打扰你们了。”苏年年眼角一抽,手被萧晏辞捏住,拉着往外走。
靳长涯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苏年年正想去隔壁把这个消息告诉宗泽,却被萧晏辞引着来到一条窄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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