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宗四皱眉,苏年年继续解释:
“跟现在做的事情差不多,但晋升的机会多些。没关系,我给你时间考虑,你也可以跟刚才领了解药的人交流,等想好了告诉我,我会跟千岩说。”
苏年年没逼迫,留了条路给他,宗四应声退下。
随后景迟千岩走了进来,面色可见的严肃。
景迟开门见山:“阁主忽然大批发放所谓解药,为什么不提前跟我们商量?”
景迟自认为很得苏年年信任,十分不解。
苏年年心下冷嗤,我跟你商量,你也不说实话啊。
且景迟这话说的,什么叫“所谓解药”?分明是怀疑她给血宗卫吃了旁的唬人的东西。
她敷衍:“本座正要跟你们说。”
景迟抿紧了唇,看着她不发一言。
“血宗阁以后人头生意的比例会大大减少,不只是给钱就能用我们的人。”苏年年道。
“阁主。”这次出声的是千岩,他不赞同道,“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本座有分寸,也有把握。”
景迟忙道:“阁主,宗泽阁主把自己多年的心血交给你,定不希望血宗阁变成他不认识的样子。”
好家伙,还道德绑架她。
苏年年看她一眼,笑容疏离了些:“你怎么知道这个决策,本座没有跟他商量过?”
景迟一怔。
怎么可能?
苏年年红唇弯起。
这确实是宗泽的意思。宗泽觉得自己被下冰蚕蛊是做坏事的报应,上次把毒药交给她的时候,就代表着彻底的信任和放弃,彻底把血宗阁交给她了。
“你们是血宗阁的左右护法,本座尊重你们的意见,但你若只能说出宗泽不高兴这一条反驳的理由,本座不会理会。与其这样,不如说点实际的。”
血宗阁无论坏人好人都杀,极其没有人性,是江湖各界势力的眼中钉,碍着拿血宗阁没办法,才任血宗阁肆意妄为。这么多年来结仇不少。
各方势力防不胜防,她死过一次,现在极其惜命,不想步宗泽后尘。
景迟抿抿唇,脸色沉了几分:“阁主若不想看见血宗阁颓败人散,最好停止这种行为。”
苏年年浑不在意,面具下乌黑的葡萄眼看向她,看似温和,但带着淡淡探究:
“景迟,你被宗泽捡来之前,可有其他姐妹?”
景迟皱眉,不知她何出此言,冷硬道:“没有。”
苏年年颔首,没继续刚才的话题,命二人退下。
今日她喊了十几个人,近半数的人领了解药,都是千岩手下的人,可以看出,血卫对她的戒备心很重。
苏年年揉揉眉心,继续梳理着脑海里的信息。
到底是谁下的蛊?
是血宗阁里的人吗?不是的话会是谁?
她想了想,从怀里掏出小瓷罐,放出里面其中一只蛊虫。
蛊虫飞速前行,很快钻出了门缝。qqxsnew
若是怀疑这两个护法,看看他们都去过哪儿不就得了?
正是春日好时节,几日后,苏年年接到宁梦欢的请帖,一起去郊外踏青。
此时她正坐在萧晏辞的腿上,听念桃说完,撇撇嘴。
萧晏辞指腹揉捻着她的脸蛋,感受着指尖触感,他眯起眼,问:“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