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千岩应声,“雇主要杀的人从京城逃到了汴州,我亲自带人去追寻,费了点时间。”
苏年年若有所思点头:“以后有这种事,让景迟去带血宗卫去。”
千岩一怔,应声。
千岩离去后,苏年年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她清楚记得,之前总部血字头的血宗卫人数多,景迟的说法是,任务有难度,所以千岩调走的人多。
血宗阁追人有自己的法子,只要人身上沾染了特殊香料,就算逃到千里外也会被察觉,跟着搜寻过去就是,追上人只是时间问题,不是景迟所说的那样,需要多加人手的难度。
他们之间有人说谎。
会是谁呢?
苏年年坐在屋里,把前段时间的雇佣单一一翻找出来观看,正看到价值三万两银子的人命时,身后传来细微响动。
她反应敏捷,却还是晚了一步,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从后捂住,人顺势被勾进怀里。
熟悉的冷梅香萦绕上来,苏年年笑起来,萧晏辞的唇落在她耳边。
“小没良心。”
“什么?”苏年年一怔,问,“你不在王府吗?我让玉遥去给你送糕点了。”
不说还好,提起那篮山楂糕,看着少女无辜迷惑的侧脸,萧晏辞更生气了,直接咬了咬她的耳骨。
“本王这么好打发?”
带着痒意的暖流只往耳朵里钻,苏年年缩着脖子,肩膀尖抬起,护住耳朵,支吾着问,“什么打发?”
萧晏辞冷哼:“一篮糕点,还说不是打发?”
苏年年迷惑地眨眨眼,偏头看他:“这就是你追到这里来的原因?”
萧晏辞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眯眼:“不够充分?”
他想她,忙的时候就想她,空下来更是难耐,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想她腰间的触感,她嘴里的味道,还有她唇边的笑意,甚至是使坏时眼底的邪恶……
她倒好!像个没事人似的。难道一点都不想他吗?
苏年年推了推他,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认真瞧了他半晌,忽然说道:“王爷,你变了。”
“变什么了?”萧晏辞语气不善。
“以前一碟山楂糕就能把你哄好,现在一篮,一筐都不管用了。”苏年年认真数落道。
萧晏辞危险地眯起眼,唇边弧度嘲讽似的向上一弯:“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
见他这样,苏年年点头:“有点。”
闻言,男人眸色猛地染上一抹阴鹜,长臂将她揽进怀里,箍紧,看见她不急不慌,眼底浮起笑意,才知道她在故意气自己。
然而被勾起的怪异情绪丝毫没有缓解。凤眸复杂而阴郁,难言的情绪汹涌翻滚。
苏年年黑眸极其缓慢地眨了下,主动去吻他的唇。
萧晏辞的吻中带了怒火,扣着她的后脑用力缠吻,凶狠的架势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她觉得自己要被吻得窒息了。
呼吸交缠间,萧晏辞腾出手取下她碍事的面具,向上吻了吻她的鼻子,又来到她的眼睫。
苏年年微颤着闭上眼,乱七八糟的呼吸刚平复些,唇舌又被攫住吮吻舔舐。
她忍不住哼声:“唔……”
腰上的手先是一紧,接着又松开,温柔地摩挲。
难为他这种时候还想着别像上次一样掐青她的腰。
苏年年很欣慰,愈发沉迷在他渐渐温柔的吻中,然而感觉到他上移的大掌,她软下来的身子微僵。
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