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再次探进柜中,发现最上面一卷画卷与其他不同——别的画卷上缠着的是细绳,这卷却是一节红色的绸缎,打着精致的蝴蝶结。仟千仦哾
她取出来掂了掂,画卷触感特别,跟其余相比,好像更厚实。
她抿抿唇,拉开蝴蝶结一角。
画卷徐徐展开,看见画上情形,苏年年脸猛然涨红,手上一抛,不自觉跌坐地上。
“画得如何?”
男人愉悦的声音响起,苏年年心一颤,僵着脊背没敢回头,闭眼猛吸了一口气。
萧晏辞见状只是低笑一声。
前日一个随从说,若想让姑娘放下戒备,自己首先要真诚些。
于是他准备把自己的所有面都展现给她看。
可眼前情形……啧,也不知会不会把这小兔子吓走。
他随意拢着身上长衫,俯身捡起画卷,爱惜地掸了掸,盯着画上的人,染红的眼尾扬起。
画是在竹楼的长案上,少女衣衫尽褪,仅一条锦带把手在头顶固定,通身瓷白的肌肤泛着一层薄薄的粉,微眯的眼眸含泪,紧咬着唇,模样隐忍。
跟其余画一样……栩栩如生,让人身临其境。
见他欣赏似的瞧着,苏年年咬牙扑上去抢。
“你不要脸!”
萧晏辞轻巧地侧身一躲,言辞轻缓,似笑非笑:“年年,你求我的时候,脑中可有这四个字?”
苏年年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她追着萧晏辞,却每每被他躲过,她又羞又急,心中把他骂了千百遍。
“我何时求你?”药物作用下的回忆,她打算抵死不认。
“你的意思是说,我答应过的话,也可以不作数?”萧晏辞只是低笑一声,轻飘飘点评:“功夫有长进。”
然后又一个侧身躲过。
像逗猫一样。
苏年年气得站在原地:“萧晏辞!”
萧晏辞眉梢一挑,倒是停下来,不在意似的把手里画卷递上:“你若喜欢便赠给你罢,回头本王再画便是。”
再画?画一幅她毁一幅便是!
她冷哼了声,捏着画用尽全力去撕,发现竟撕不动!
萧晏辞“啊”了一声,“忘了告诉你,画纸是特质的,不但撕不毁,水也泡不坏。”
苏年年去找茶壶的动作一顿,将画捂得紧紧的,回头瞪他。
“趁人之危!”她恨声道。
“年年,”萧晏辞走近,手攀上来抚捻她的脸,眼角染着病态的猩红,漆黑的眸阴郁迷离,“这就是我啊。”
苏年年一僵,感受他微凉的指腹在脸上游移,然后抬起她的下巴。
“是你先招惹了我。”
“明明是你先对我……唔……”图谋不轨的。
那画卷中她最小的时候不过五六岁,他怎么可能动心思!
然而争辩的话说不出口,唇已被他堵住,令人羞耻的画卷搁置一边,苏年年瞄了一眼,倏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她力气不小,血的甜腥在二人唇齿间弥漫,萧晏辞愣是没松开半分,哼了一声,惩罚似的加深这个吻。
不知何时,苏年年被压在了墙上,膝盖被他狠狠压着,她根本无力挣扎,也说不出话。
他身上虚拢着的外袍渐渐松散,漂亮的胸膛大面积露出,她刚睁开的眼飞快闭上。
这次揪不到他的前襟了。
苏年年浑身发软,没有支撑点,抬手捏住身旁垂下的珠帘。
萧晏辞舌尖卷着她,那架势恨不得将她生吞,她心中一阵阵发紧,终于忍不住撒娇似的哼唧出声,手上不自觉用力。
珠帘断裂,圆润的琉璃珠倾斜而下,坠落在地面发出脆响,继而滚了满地。
苏年年手跟着垂下,愈发无力,只好勾住他的脖子,攀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