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年大脑一片空白,意识到什么,唇间蓦地一松,反应过来时他已肆无忌惮闯了进来。
马车平稳地行驶,耳边只有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车帘微微晃动,不时从外透过些许月光。
车内一片暧昧旖旎,炙热的气息直让人受不住,苏年年忍不住侧头,微微喘息。
月光下,她细白的手捏着他的前襟,轻轻摇头,乌黑的瞳仁湿润,小声道:“不要了。”
萧晏辞哪能轻易放过她。
今日殿上又是聊成婚,又是聊夫婿,聊和亲,他心里的烦躁此刻全用另一种方式发泄出来。
恨不得立马把那杀千刀的狗皇帝和碍眼的儿女五马分尸,夺回江山,立马立她为后。
苏年年只觉他比往日凶狠许多,她浑身都软绵绵的,就要化在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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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府后,萧晏辞连夜召集了一屋子人。
昏黄的灯光下,以玉竹为首的近十人看着长案前的主子,面面相觑。
萧晏辞微弯着唇,神情莫测,旁若无人地把玩着一条锦带。
“爷,你昨日交代的事,属下还没有办完……”
他的意思是:有什么事能不能快说。
萧晏辞不紧不慢把锦带收回木盒里,掀眼看向说话的人。
“你的事可以缓一天。”他眼眸微转,见他五官生得端正,指尖在长案点了点,忽问了句,“处过姑娘没有?”
黑衣人脸憋得通红,摇头:“没有。”
“废物。”
“……”
他进组织之前,也没人规定私生活啊!这前言不搭后语的,爷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萧晏辞目光挪开,重新在几人身上打量。
玉竹低下的眼睛略一转动,顿时明白他的意思,看着三更半夜忽然被召集的人,有些失语。
“你呢?”萧晏辞问道。
接连问了几人,皆是摇头。
萧晏辞按了按眉心。
这也怪不得他们,他们做见不得光的生意,整日见首不见尾的,说不定那日命都丢了,哪敢跟人姑娘来往啊!
众人低下头,摸不准萧晏辞的心思,不时往近身伺候的玉竹那瞥。
终于,有人开口:
“爷,先前出任务的时候,属下认识了一个姑娘。”
“继续说。”萧晏辞目光朝他转去。
也不知道他想听什么,那人从头开始讲,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事无巨细。
萧晏辞垂着眼,神情让人捉摸不透。
他能察觉到苏年年的心意,可是总感觉二人之间还差点什么,说不上来。
他抬手打断随从,淡声:“都下去。”
眨眼间,书房内只剩玉竹。
玉竹打量着萧晏辞的神色:“爷可遇到什么难事?”
萧晏辞瞥他一眼,终究没说话。.qqxsΠéw
苏年年看上去脑子里不装事,其实记仇得很。
光是布防图被盗一事,就让她别扭了好一阵,现在就算嘴上不说,想来心里还是芥蒂。
该怎么办呢?
直说前世她背叛过他,所以对她防备?
他打开木盒,又把里面的锦带拿了出来。
玉竹瞧着那精致的锦带,目光从陌生变得熟悉——是王爷以前腰间的一条。
可是王爷为何把这么一条腰带收在木盒里?
他又瞥了眼木盒,见里面还有一支木簪,了然低头。
……应当又跟苏小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