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珍干涩的唇动了动,不住往他身后张望:“老爷呢?我要见老爷!”
“老爷不想看见你。”管家态度冷硬,“毕竟不是小数字,老爷给你五天时间,若你还拿不出钱,就去柳府讨。”
“柳府?”
柳如珍这才意识到,这么多天过去,柳府居然一个来看她的人都没有。
“不要找柳府……”她声音骤然拔高,“不要!”
她忽然起身,不管不顾地往祠堂外头跑,被几个护院轻易拦住,甩向一旁。
“你们把这箱子送到爹爹那,就说在树下挖出来的。”
树下?箱子?
祠堂外忽然传来声音,柳如珍顾不上疼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尽管被拦着,她还是跑到门前,看见两个护院抬着满是泥土的大木箱,苏年年跟在后面。
那箱子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她用来藏私房钱的!
“苏年年!”柳如珍声嘶力竭地喊,拼命想要推开拦着的人冲上去。
这几天她想明白了,迎蓉那日晕倒,根本不是简单的被劫财,这一切都是苏年年干的!
苏年年脚步一顿,像是才看见她:“哟,这么多日过去,你看精力还这么旺盛。”
柳如珍目眦欲裂:“你不得好死!你这个贱人!”
苏年年掏了掏耳朵,笑意不改,眼中的寒意骇人至极:“怎么外面都说柳如珍才是贱人?”
“你跟你娘一样,都是……”
“啪!”
巴掌清脆响亮,苏年年接过帕子擦手,眸中迸发着肃杀冷意:“你没资格提我娘。”
柳如珍的脸瞬间肿起,苏年年轻飘飘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吩咐:“苏家的列祖列宗不想看见她,把她拖回宝珍院。”
柳如珍挣扎叫骂个不停,苏年年俯身抓了把土,一把塞进她嘴里,掐着她的下颌不让她吐。
“玉遥,要是再听见她说我娘一个不字,就拔了她的舌头。”苏年年阴冷地道,“看着她。”
玉遥肃然领命,杀手冷毒的目光扫去,愣是让柳如珍没敢张口说一个字。
然而回了宝珍院,夜里她仍哭闹不停。
苏年年披着外衫要去教训人,在宝珍院门口遇见了脸色难看的苏临海。
迎蓉见了二人,几步上前跪下。
“老爷,你就看看姨娘吧,姨娘想要上吊。”
屋里点着灯,隐约能看见人的影子,和梁上吊下来的绳。
“这都几个时辰了,她上吊还要挑个吉时吗?”苏年年冷笑一声。
苏临海深吸一口气,满脸厌恶:“把人敲晕,明日一早送到乡下的庄子去,好好休养。”
说是休养,但几人心知肚明,一旦去了,柳如珍回来的概率几乎为零。
府里没了柳如珍,苏心幽也不回苏府,苏年年觉得府内空气都新鲜起来了,白姨娘也放心地搬回四喜院。
柳如珍私藏的宝物抵了近两千两左右,她走后,苏临海将宝珍院的东西变卖一空,显然不准备让她回来了。
苏年年细数着日子,终于在夏末的一天进宫。
照例给太后施针后,她悠闲地在宫中逛悠,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宫殿旁,见有人走来,她灵巧地靠墙躲过。
两个宫女窃窃私语。
“主子说了,这事绝对不能声张。”
“有了皇嗣那是头等大的好事,为何不告诉皇上?”这声音停了一会儿,又道:“也是,这么多年来一个平安诞生的皇嗣都没有……还是小心着些吧。”
苏年年唇边刚勾起唇,眼前忽然落下一道身影。
“小美人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