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出什么事了吗?”苏年年疑惑道。
“年年,这几日你不在府里,我总觉得小肚子有些难受,可大夫说无妨。”她叹口气,抚上自己的小腹,“或许是我太紧张导致的心理作用……但我实在放心不下,便想让你瞧瞧。”
一听关乎孩子,苏年年忙检查她的脉象,没发现异常,松了口气。
她安慰道:“你若实在忧心,不如来我院子里住。放心,很快我就把讨人厌的东西都清理出去。”
白姨娘一怔:“年年,你……”
她本想把柳如珍的事往后放一放,待她露出明显的马脚再对她下手。
可白姨娘肚里的孩子就是柳如珍的肉中刺,柳如珍绝不会老老实实等到孩子诞生。
苏年年略微思索,指尖在桌上点了点:“你接手账本的时候,可发现什么异常?”
白姨娘抿唇点头,严肃道:“柳姨娘管账的时候,也不知下人去哪里采买,菜价高得离谱,后来我命人换了地方,开销才降下来。”
苏年年摸摸下巴:“但府里所有人都没有察觉饭菜有什么不对。”
“我接手的时候就账目发现不对,可她那么难缠,我便……我便想着管好自己。”
白姨娘语气颇为无奈,苏年年拍拍她的手,“无妨,过几日我让爹爹查账,她定不会逃了去。”
她知道柳姨娘会动手脚,却没想到她会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作假。
不过也是,苏临海信任她,她管了十几年帐,自然不会料到她有失势那天,所以这么大胆子。
“小姐,刚才迎蓉偷偷出府,我把她打晕了。”
苏年年一侧头就见玉遥满脸得意的神色,不由挑眉。
“从她身上发现一封信件。”玉遥将信递上,“我本想等白姨娘……嗯,我想了想,还是现在交给你吧。”
苏年年小心地拆开信,眼底逐渐转冷,唇勾起一个弧度。
“迎蓉人呢?”
“我把她拖到一个没人的巷子里了。”玉遥握拳咳了咳,“小姐放心,她没看见我的脸。”
“把这封信塞回去。”苏年年看向她,意有所指,“然后把她身上的钱财顺走。”
这样迎蓉以为是普通的打劫,会继续去何府送信。
玉遥领命离开,白姨娘眉心都要拧在一起了。
苏年年在派人监视柳如珍,而且好像已经很长时间了。
她抿抿唇,惴惴不安:“年年,信上写了什么?”
“柳如珍怀孕了。”苏年年直白道。
“啊?”白姨娘捂着嘴,眼睛不安地左右晃动,“那、那……那也是喜事。”
她惊慌又担忧,却不敢直说。
“别着急,你好好想想。”苏年年勾起一个笑,“怀身子这么大的事,按她的性子,为何没第一时间传得人尽皆知?”
白姨娘讷讷点头,不明所以看着她,半晌才诧异出声:
“你该不会是说,这个孩子……不是……”
苏年年阖了阖眸,低眸看着腕间的镯子:“你无需忧心别的,安心住在这里养胎,你的饮食我会亲自照看,一定会让这个孩子安全出生。”
她这么说,白姨娘饶是有再多猜测,也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翌日,苏年年难得没穿红衣,身着一身朴素的杏色,来到信上说的地方,包下隔壁的雅间。
她要亲耳听听,柳如珍和何德名到底有什么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