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珍心急火燎地迈进月年院,见了二人的和谐场景一怔,随后恢复如初:“年年,昨日湖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前几日都计划好了,可怎么出名的人变成苏年年,苏心幽却名声败坏?
苏年年回神,嘲讽地上下打量她,语气轻巧概括:“柳姨娘,这还不明显?苏心幽争强好胜却技不如人。”
这话像个巴掌打在柳如珍的脸上,她瞧着苏年年得意的神色,眼底阴鸷一闪而过。
就知道从这个小蹄子嘴里问不出什么!
她神情几经变换,清楚落入苏年年眼里,她不由感叹。
自从柳如珍拿回管家权后,倒是比以前能忍了不少。
空气静下来,有些诡异,半晌苏年年动作一顿,忽然道:“柳姨娘今日的账看完了吗?”
闻言,柳如珍脸色有些难看。
提起账本,她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白姨娘管了半年多的账,开支比她管账时少了一半不止,导致她现在想捞油水都难,得苦下不少功夫。
见她不说话,苏年年弯唇笑起:“每年秋季,爹爹可是要查账本的,前后若是差了太多,可不好看呢。”
柳如珍眼睛转了转,落到白姨娘的肚子上,转瞬也跟着笑了。
“账本我管了十几年,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她说着,看向白姨娘手里的帕子:“白妹妹没生过孩子,像绣花这种费神费力的事还是少做为好。”
白姨娘见了她便觉心中不安,闻言一个疏忽刺到指尖,低呼一声。
柳如珍连忙凑过去,一脸关切。
苏年年瞧着,忽又问道:“这几日爹爹可有在宝珍院留宿?白姨娘都有了,柳姨娘估计也快了。”
“白妹妹有名医开的方子,怀上是早晚的事。”柳如珍低眼哀伤道:“我?唉……”
苏年年低嗤一声。
就看她往何德名那跑的频率,才是早晚的事呢。
晏王府。
玉遥本来只是还书,也不知怎么,莫名就被领到了萧晏辞面前。
她把书放置桌上,站在一旁等了许久也不见他说话。
看着男人微沉的脸色,玉遥心中连连叹气,暗中跟玉影几人对视了好几眼,也没得出个合理的解释,几人均是茫然。
许久,她终究是顶不住这种压力,问道:“王爷若是没事的话,小姐还在等……”
萧晏辞掀起眼看她,目光晦暗不明,一张口,语气却是漫不经心:“苏小姐最近有没有奇怪举动?”
奇怪举动?
玉遥下意识回想。
近来最奇怪的举动非昨夜莫属。
从湖边回来时天色明明已经很晚了,本该回来就梳洗歇息,苏小姐却将这几本书翻看了整个晚上!
太奇怪了!
奇怪到诡异!
见她陷入沉思,萧晏辞目光一沉,指在长案敲了敲。
玉遥这才回身,摇头:“没有呀,王爷。”
萧晏辞眯起眼。
玉遥捏着手,压力骤增,硬着头皮道:“王爷,我现在是苏小姐的人了,您先前亲口嘱咐我……”
“你走吧。”萧晏辞打断她,神色越发阴恻恻的,站起身往外走:“本王跟你去苏府。”
“啊?”玉遥怔在原地,直到萧晏辞走远,才一拍脑门跟上。
这两个主子同时阴晴不定,大概率是二人之间出了矛盾,若就这么见面,说不定又是下人遭殃的修罗场……
“王爷,苏小姐最近可能有点忙。”
萧晏辞语气平静:“本王去看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