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代替苏年年!
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像莲莲和折画一样讨好别人?
想起近日在后院争斗不断的二人,萧南一阵头疼,面上温和,袖下的手却已攥了起来。
“苏朗,”江云寻摸了摸下巴,试探问道,“怎么能娶到年年妹妹啊?”
苏朗闻言狠狠瞪他一眼,没接话。
苏家嫡女的夫婿必然出挑过人,身份也得尊贵。
苏朗在他肩上锤了一下,警告道:“别动她的心思。”
苏年年入席许久,寂静的船舫才渐渐恢复了谈论声。
她笑着跟萧如熙说起自己在青州的见闻,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萧如娇冷毒的眼神。
苏年年抬眼径直迎上她的目光,笑容略带挑衅。
萧如娇目光骤沉,冷哼一声,问道:“苏年年,今日在舫上可是有比试的,你除了上次那不知哪里偷来的曲子,还有什么技艺可秀?”
苏年年没生气,反而掩唇笑起:“三公主六艺超群,想必今日能夺个头彩。”
这话戳到在萧如娇的痛点上。
她从小骄纵,学那些技艺不过为了讨好皇帝,可天生庸才,琴棋书画歌舞样样不精,恐怕在座任何一个女子都能跟她一比。
她被怼得一时失语,许久才道:“本公主若参与比试,哪还有别人的份!”
苏年年认真点头:“那倒也是,毕竟你是公主,面子还是要给的。”
萧如娇正欲发作,袖子却被人一拉。
谢秋慧伏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她顿时露出一个笑容,不再理会苏年年。
今日这么多人,正是让人出丑的好机会。
苏年年笑意不改,微凉的目光淡淡在谢秋慧脸上扫过:“好一条忠心的走狗。”
“苏年年,你!”
方才还劝别人,如今自己却忍不住了。
谢秋慧指着苏年年想要发作,却透过她看见他身后花船上的一众贵门子弟,硬生生放下了指着她的手,缓了口气,大度道:
“罢了,你不知礼数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仗着苏府势力罢了,不和你计较。”
“你若有可仰仗的势力,你不仰仗吗?”苏年年嗤笑一声,话锋一转,“不知谢大人和谢夫人最近感情如何?”
谢秋慧面色一阵青白。
自从他爹养外室的事被府里发现,爹娘常常吵架不说,此事不知怎么传进了皇帝耳朵,他爹本快升官,如今地位反而一落千丈。
她仰仗个什么?
谢秋慧狠狠瞪着苏年年,那目光像是淬了毒。
几人对话清清楚楚传进了萧晏辞的耳朵。
他坐在窗边静静瞧着,见了苏年年这副不饶人的小野猫做派,不由轻笑,同时目光在萧如娇和谢秋慧脸上淡淡扫过。
就在这时,外头小厮忽而扬声道:“幽侧妃到——”
苏心幽已经正式被封为侧妃了。
皇帝本意想把她留在东宫牵制苏临海,但萧延念她乖巧懂事,没限制她的自由。
苏心幽一身白裙,以一块柔白的纱巾遮住下半张脸,她生得清丽,这样一遮,若隐若现惹人遐想。
只有苏年年知道,她这是因为难看的疤痕还没彻底消失。脂粉能掩盖不少,但今日女眷众多,若被人瞧出来她必然遭人唾弃。筚趣阁
毕竟是太子侧妃妃,正妃之位还空着,苏心幽身边恭维声比以前多了不少。
见众人围着她,苏年年笑了一声。
“妹妹这么俏丽的脸蛋,今日怎么舍得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