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年坐起身,掐着自己脖子止不住作呕。
那条白色的也就算了,后面那个黑的……
“呕……”
桑安面无表情地把瓷罐收入怀里,转身:“半个时辰后,我来听你答应的故事。”
苏年年紧紧抠着床弦,灌了一壶茶,强逼自己冷静。
南疆王族的好东西?
她暂时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常,没理会桑安那话的真假,安静等了半个时辰,气沉丹田,方觉得一股暖流在其中游走。
苏年年走到院中,运气,轻松跳到了房顶上。
她终于松口气,感动地抹了抹眼角,随后开开心心地跳回地面,跟着回了屋。
“刚才那条黑的是什么东西?”
“关键时刻能救你的命。”桑安没多解释,垂下眼,把后半句话吞入腹中。
若是跟身体融合不好,也容易害你的命。
苏年年觉得桑安没有骗自己的必要性,慢条斯理坐下,开始回忆桑安的父亲跟那个外室的故事。
南疆王族庞大,有近百号人。为了血统纯正,他们只允许内王族府内部的人成婚生子。
桑安的父亲名桑度,一次外出时与外族女子伽音结识并相爱。
王族戒律森严,若是王族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伽音绝无活路。所以他把伽音保护得极好,按照长辈的意思娶了桑安的母亲,生下桑安。
二人婚后并不幸福,桑安母亲很容易发现了伽音的存在。
苏年年娓娓道来,所说的信息跟桑安知道的都对上了号,他的表情也从起初的半信半疑,到后来的坚信不疑。
“就是说,我应该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桑安蹙眉。
苏年年颔首:“按理说是这样,但是到底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
“你且听便是,信不信随你。”她起身要走,“如果你想找这个人,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因为伽音和那个孩子的存在,桑安整个童年几乎是在母亲的哭声中度过的。
他果断摇头,仍是清清冷冷的模样。
苏年年叹了口气:“毕竟是唯一的亲人了。你可以再想想。”她点到为止,说完便离开了。
前世她被萧南变着法囚着,无法回府探望,那时才知道什么是血浓于水。
桑安全族被灭,孤身一人这么多年,要是能找到一个亲人也是好的。
回到苏府,苏年年第一时间给玉遥展示自己的轻功。
玉遥惊喜道:“苏小姐,原来你的轻功已经这么好了,幸好找回来了,不然又要费好大一番功夫!”
苏年年也开心,开心得在院子里舞了一下午的剑。
她注意力集中,不知道苏朗是什么时候来的,直到他发出啧啧的声音,苏年年动作才骤然一停。
苏朗从墙头跃下,拍着手走近:“你这剑法是晏王教的?”
苏年年上下打量他一圈,收剑入鞘,没承认也没否认,眉梢一挑,问道:“你这是刚跟爹从宫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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