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儿子该做些什么!”
“废话,当然是随我去准备提亲事宜!还有谢媒礼,也需赶紧备上了!”蒙父也满脸笑意,抬脚出了前堂。
少年精神百倍快步跟上。
蒙家上下很快忙做一团。
……
同一刻,萧夫人眼底也满是喜色,她正压低了声音窃喜着对柳荀道:“……据我的眼线探子回报,昨晚,是抱回去的,明白吧?”
堂中,坐在下首的柳荀点头,语气很尽职:“是,某知道该怎么做了。”
萧夫人满意点头:“好好发挥……不着急的,最要紧的是细腻好看。”
柳荀再次点头。
“上一回的下半篇,可带来了?”萧夫人低声问。
柳荀下意识地看了眼堂外,颇有些鬼祟地从宽大衣袖中取出一本册子,也压低着声音道:“请夫人过目。”
春卷上前接过,递到萧夫人面前。
萧夫人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刚看没几行,嘴巴便笑得怎么也合不上了,只得拿袖子掩住了半张脸。
柳荀看在眼中,莫名有些欣慰。
从起初的被逼上贼船,再到当下享受成果被人肯定之感,毫无疑问,他堕落了。
堕落的柳先生自萧夫人院中离开后,刚巧便遇到了萧牧。
“将,将军……”
萧牧看着他:“何故如此慌张?”
“将军多虑了,属下只是急于回去同严军医下棋,恐他久等。”柳荀掩饰着心虚之色。
萧牧显然不在意严明是否久等,问道:“近来母亲频频见你,所为何事?”
“……夫人让属下帮忙料理了些府中账目!”柳荀强笑道:“只道是军营中近日清闲,属下的账做得更细致些,临近年关之际,府内积压账目繁琐……”
萧牧不知信是没信,点了头:“去吧。”
“是,属下告退。”
柳荀行礼离去,待走得远些,复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来。
……
接下来十余日,衡玉过得很是充实。
这充实主要体现在赢了许多银子上——
今日射覆,明日投壶,后日又与人押注蹴鞠,当真没一日闲着。
“……往前我还不知小十七精通各类赌术至此!”晏锦跟在她身后赢得盆满钵满,拍着马屁道:“有小十七在,我晏家还做得什么生意啊!单靠一个小十七,便可发家了!”
“一半需凭借运气的生财之道,岂能长久?我赢这数回且罢,若再赢十回二十回,你觉着他们还会让我进场吗?”
晏锦略一思索,赞同点头:“此言倒也不假,但凡开门迎客皆是做生意的,谁会日日做赔本的买卖……不过,你近日因何兴致大发?”
衡玉甩了甩手中的钱袋子:“自然是替我家吉吉攒嫁妆,买宅子啊。”
“合着你嫁丫头,让营洲百姓来出银子置办嫁妆!雁过拔毛,莫过于此了!”晏锦摇摇头,拱手道:“失敬失敬……”
衡玉转过头,笑望着他:“承让,承让——论起雁过拔毛,你也是不差的。”
晏锦唇角笑意微滞,北地要近了腊月的天,他就这么“刷”地展开其上赫然写着个“富”字的折扇:“无法,生在商贾家,难免沾了身铜臭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