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之心,王孙有之。”萧辰道。
“你小子别胡说昂。”龚守礼道。
“食色性也,圣贤难免,何况我辈?”萧辰道。
萧辰的确是在看小尼姑,但心里想的却是这两个小尼姑不大像是佛门弟子啊。
他也不是没见过尼姑,峨眉派的小师妹们不都是尼姑?可是人家一个个的不说法相庄严,也是行止端正。
还有红梅庵的那么多小尼姑,走起路来也都是步伐稳健,姿态端庄,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这在佛家叫行禅,哪有像眼前两位这么风摆杨柳的?
到了堂前,两个小尼姑请他们稍等,自顾自进去了,只听里面一声长笑,“哎呀,萧五城来了,那可得须出去迎接一下啦!”
笑声中一个身穿道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剑眉入鬓的年轻人大步走出门来,冲着萧辰抱拳拱手,“萧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莫怪莫怪!”
“先生太客气了,殊不敢当。”萧辰也不知道跟他见面该是怎么个礼数?只得也抱拳拱手,算是回礼。
这位西门王孙虽然是皇亲国戚,但却也并没有封爵,算是布衣,又穿着这么一身道袍,像是世外之人的样子……若是跟他行拜见礼,似乎也并不恰当,只能含糊以江湖礼节应对。
“哈哈哈,先生两字,我也不敢当。”西门王孙笑道,“素闻萧兄你是个潇洒不羁的人,我的这么个脾性也是如此,干脆咱们也不必拘于世俗礼节,就以兄弟相称也好。”
“谨遵钧命。”萧辰欣然允诺。
“哈哈哈,我早知萧兄是爽快人,咱们兄弟这就叫一见如故!”西门王孙又是哈哈大笑,这才转头看向一直宛如大虾般躬着身子的龚守礼,“龚公公此来,可是传皇上旨意的?”
“回先生话,皇上命奴才过来看看先生这里有什么所需?”龚守礼道,“也请先生示下,是否要派些伺候护卫的人来?只要先生令下,奴才保准给先生办的妥妥的……”
“我都习惯清静了,这些都也不必麻烦,回头请龚公公上复皇上,谢他劳心。”西门王孙道。
“是!”龚守礼忙道。
“也谢谢你龚公公走了这么一趟,天气甚热,也进去喝两杯清茶?”西门王孙这明显就是送客的话了。
“奴才还得回宫去复旨,也不敢多留。”龚守礼再傻也能听出这个音儿来,当即告辞。
“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啦。”西门王孙不再理他,肃手请萧辰入内。
“神气什么啊?特么的。”龚守礼转过身来,嘴巴无声翕张,骂了一句粗话。
萧辰跟着西门王孙进来,却见屋中客座上端坐着一个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尼姑,水汪汪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瞧着他。
身后站着的正是刚才那两个小尼姑,所以这两个小尼姑原来不是西门王孙的人……那么这位年轻尼姑却又是谁?
“妙月大师,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西门王孙道。
“不就是宫中一品大太监,大周第一大才子的萧辰萧五城吗?大名如雷贯耳,天下无人不知,那也不必介绍了。”那尼姑咯咯笑道,“听说你做太监的时候就素有风流之名,到处拈花惹草,还逛过青楼,现在不是太监了,想必也更风流?”
“哈哈哈,萧兄你名声真大,就连百花庵的妙月大师这等修禅清心之人,都知道你呀。”西门王孙笑道。
“妙月大师休要取笑,那都是传言,当不得真的。”萧辰心说这位尼姑也不是什么正经尼姑,特么的正经尼姑哪有这么说话的?
老子风不风流,关你一个尼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