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川啊,锦衣卫机构臃肿,弊端亦多,现在究竟共有多少人,别说你朱啸川,朕也不大清楚,尤其是各地方的卫所编制,整个就是一摊烂账,每年给你锦衣卫发放饷银时,陈文启都要来跟朕打官司……”李万疆又看向朱啸川。
“皇上圣明。”朱啸川这会儿说什么都不对,干脆保持沉默。
“朕看干脆将地方上的锦衣卫所全都裁撤了吧,这样朕也省心,地方也放心,要不然他们成天战战兢兢,睡觉都不安稳,还哪有心思给朕做事?再说这些卫所的作用也极为有限的,段凤年造反,琅琊各锦衣卫所竟然没一点消息,真是笑话!”
“臣遵旨!”朱啸川道,“但臣以为也不能一刀切了,还是应该有所保留,比如江南,江东,岷州,九溪,荆州等地就不能裁撤。”
“嗯……那就你看着办吧。”李万疆道,“办好了就算是将功折罪。”
说到底还是有罪的。
对于陈文启他们几人李万疆也全都诫勉了一番,每人也是罚俸两年。话说的不轻不重,责罚的不痛不痒,总之就是无则加勉,有则改之。
最后又问赵煜的意见,赵煜能有什么意见?只能说皇上圣明。
大家伙忽然疑心起来,这莫不是皇上跟这些大臣们联合起来给我们演了一出戏?
因为你细品一下就会发现,虽然赵煜当众参奏这些大臣,言辞激烈,慷慨激昂,但所参的事情却其实并不严重,说到底也就是个失察的罪过。
可大可小,甚至可有可无。
萧辰罪过听着是蛮严重,但却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就算赵煜不说,大家伙心里也是明镜一般。
而赵煜说出来后皇上也没有深究,甚至还抚慰了萧辰一番。这就好像是一个纱布下面藏着的伤疤,你以为揭下纱布会是鲜血淋漓,却不料竟然不痛不痒,伤口原来早已经愈合鸟……
也就是说人家皇上和萧辰都已经没事儿了,别人以后就也别特么的没事找事儿!
龚守礼不是什么朝廷重臣,只是皇上的心腹狗腿,这小子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但无论他有什么过错,对皇上却是忠心耿耿,这个也是众所周知毋庸置疑的事情。
所以皇上无论怎么宠着他护着他,别人都也说不出个什么,就算当年嫉恶如仇的陈继胜老大人都没有参过他……
可是皇上对他的处置却最为严厉,口口声声的说要将他抄家治罪,一副大义灭亲,铁面无私的样子。
但其实你笨寻思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来龚守礼无非就是平时嚣张跋扈一点,贪的银子多了一点,其他的罪你还真就问不着他。
二来他刚刚在平定琅琊郡的时候立下大功,还身受重伤,就连他的死对头萧辰都对他的表现赞赏有加,而且在军中口碑也是凿凿。
给皇上长了面子还坚决不肯领任何的封赏,仅就这一点,皇上就不可能治他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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