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文感受到自己的魔力有片刻的难以为继感,虽然只有半秒钟,但说明魔力消耗已经可以说是很惊人了,毕竟以他的血脉本应该不用考虑魔力再生。
而眼前的安格里亚汽车发生的变化则更为惊人,瘪下去的车头像充气一般地膨胀复原,车身上沾染的尘土被清除、划痕被修补,缺失的雨刮器、车灯都被变回来了,就连破碎的挡风玻璃也被完全修复。
但它完全无法脱离海格的掌控,猎场看守的姿势就像是在驯服一匹野马,并且完全看不出有多少吃力的感觉。
在意识到挣脱不了之后,安格里亚老爷车突然停了下来,海格有些猝不及防,身形一时间有些不稳,而这老爷车竟然开始倒车,似乎是想乘此机会撞倒海格。
然而猎场看守依然是很轻松地抵住了车尾,“哈哈,这回可不能再让你溜回森林去了!乖一点,我不会让你吃苦头的。”
看海格自己就能应付,埃尔文就没有急着动手,猎场看守的说话语气就好像他面对的是一只不听话的动物,埃尔文觉得颇为有趣,显然海格也和他一样发现了这辆车的不寻常之处。
它确实很像是某种动物。
老爷车对海格的安抚一点都不感冒,它迫切地想要撞翻这个大块头摆脱他的控制,在发现根本办不到之后又开始试图挣脱,在挣扎的过程中车体又变得坑坑洼洼起来。
埃尔文修理咒基本是白费了。
得亏韦斯莱先生只是改装了这么一辆轻型家用汽车,他要搞到的是一辆主战坦克,那乐子可就大了。
海格一时间拿这辆车有些没办法,它虽然像是个动物,但本质上依然是辆汽车,不需要进食,也没有痛感,也就是说它并没有被驯服的可能,因为驯服过程中最重要的奖惩机制在其身上根本无法实现。
埃尔文也收拾过几只动物,比如萨比,比如如今远在罗马尼亚的诺贝塔,所以他也很清楚如何让一只智商不高的动物听话,无非就是萝卜加大棒。
然而一辆汽车既不需要吃萝卜也怕大棒。
所以似乎……没有办法让它听话?
只能把它拆了?
埃尔文看着这一人一车较劲,他突然心思一动。
他一天前刚学了一个全新的魔法。
诅咒,隐秘、无形而有效。
他将魔杖只过去,不需要念咒。
安格里亚老爷车突然停住了,埃尔文确定自己看到它颤抖了一下。
它感受到了这种来自灵魂的疼痛。
整整十几秒它都没有任何动作,海格很惊讶,但突然间老爷车有爆发惊人的力量,他不得不再次拉紧套索。
十几秒之后它又消停了,应该是痛苦再次袭来,痛苦诅咒的效果就是让目标感受到疼痛,但并不是持续的,而是间断性发作。
所以才更加折磨,哪怕是基础的诅咒它也是诅咒。
并且造成的痛苦感……似乎也不是里德尔说的那种一般程度。
没错,诅咒能对这辆车施展,也就意味着——它有灵魂。
埃尔文猜到了,韦斯莱先生很可能将一条狗或是一匹马的灵魂植入了这辆老爷车,使得它具有某种家畜的特性。
既然涉及到灵魂了,免不了就要用一些不怎么能见的了光的魔法,难怪韦斯莱夫人是那种态度,她巴不得跟这辆车摆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