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素沉默，微低着视线，她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秦剑难说不失望。即便他拿出自己生病的事情，即便他说出“交易”这两个字，她仍旧不答应。不免脸上露出悲哀的神色来。

“素素，在你眼里，我就这样差？差到即便只是跟我做一对假夫妻，你都不愿意？”

林素素拿着汤匙的手顿了顿，停下动作。她抬头看过去：“并不是这样的，秦剑。正是因为你很好，所以我才不应该在这样的事情上耽误你。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做朋友，可以，可如果是夫妻，算了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跟谁做夫妻。就这样一个人挺好的。”

这顿饭注定吃得不能痛快。

侍应生过来上菜，秦剑不能接着说下去。两人默默的坐着各自用餐，将要结束的时候，林素素叫来侍应生结账。

秦剑早就在借口去打电话的时候结过了。

林素素很是无奈的看过去，秦剑一笑，那笑里透着无奈：“我总是拿你没有办法。别的事，只能随你，一顿饭，还是让我做主吧，好吗？”

向来都只有他下命令，旁人实行的时候，可到了她这里，他一次次退让。她一次次让他伤心，他还是一次次的包容。有时候林素素也怨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答应他一次，为什么就不能给彼此一个机会。可她又很明白自己的内心。

不是不想借着他来彻底躲避时仲元，不是不想走这样一条捷径来让自己的生活更轻松一些。但是，她要的重新开始并不是从依附在一个男人身上变成依附到另外一个男人而重新开始生活。她想要靠自己一次，即便那路再难走，也想要自己走一次。

“好，下次你不能再跟我抢。”

秦剑勉强一笑，埋单之后，两人从餐厅里出来。林素素边走边说：“行李我已经打包好了，你既然回来了，那我今天晚上就搬回去住。”

秦剑并不应她。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她的主意，她很固执，有时固执得让他生气。可当真能够对着她生气一回倒又好了。

他笑笑，声音没有太多的起伏：“随你。”

林素素停下来，看了看前面开过来的车，是她刚才就在手机上下了订单的：“我叫的车过来了。我得先回公寓看看。”

秦剑蹙眉：“素素，你这样，显得我们好像从今往后都得隔着一条沟壑才能来往似的。”

林素素舔了舔嘴唇，压着心中的愧疚，她坦白道：“你帮了我这样多，不论你什么时候，什么事情想要我提供帮助，我都绝无二话。秦剑，对于我来说，你是我生命中的恩人。我不把你当外人。”

秦剑点头：“好。你记着。”

他眸光温柔下来，手在她脑袋上碰了碰，很快离开，颔首示意：“快上车，我看着你走。”

林素素有些担心他的情绪，看了他两眼，见他没有什么异常，才点头上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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