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微方觉得身侧有影子极快的冲过来,她下意识想要扭头去看,登听到司徒烟喊“危险”。梁微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
手臂上登感到火辣辣灼热的,刺骨的痛。
周遭有人尖叫:“硫酸!有人泼硫酸!快来人啊!”
梁微痛得几乎站立不住,那痛像是一个点,从那个点蔓延开来,锥心刺骨的往里钻,像要将她的骨头都消融掉一般
司徒与白梦冰纠打在一块儿。离得不远便是满地腐蚀冒泡的液体,一只深棕色的瓶子倒在一旁,仍有绵延粘稠的液体往外掉。
要不是司徒回头,看到白梦冰举动异常,冲过去推了那一下。白梦冰瓶子里的硫酸就都朝着梁微身上泼过去了。
周边围观的人极快报了警,很快有警察赶过来。白梦冰却在望见有人报警的时候就跑了。司徒腿上也沾到了硫酸,根本就没办法拦得住她。
司徒烟跟梁微被送到了医院。因为是深秋时节,两人身上都穿了薄外套,然而,那也抵挡不住高腐蚀性的硫酸溶液。
梁微手臂上一大块,虽不至于伤害到骨头,留下疤痕,甚至是影响以后提重是必然的了。
司徒还好,因她今天穿的事长筒皮靴,多少阻挡了一下,不过烧焦了一大片皮肤,留下淡黄色的烧焦的颜色。却并不会影响到以后日常行动。
时仲元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开会。急停了会议赶过去,梁微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去了病房里。
许靖跟在时仲元多年,每一次,他的惊慌失措都是因为梁微。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身形晃了晃,险些栽倒在椅子上。
要说他心里没有这个女人,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可要说他在乎这个女人,然而他做的许多事,明知道会令那女人伤心难过,却偏偏还是一意孤行。
一路上连闯红灯,他自己开车,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梁微曾几度出事,也未见着他这样。
半路上许靖接到司徒烟打过来的电话,说梁微已没事,被送进了病房。他趁着这个机会,才说服时仲元,将开车的任务交给他。
司徒烟换了一双鞋子,那双齐膝皮靴自然是已经毁了的。这会儿,她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仍有些惊骇不定的模样,一点儿也不见平日里的活泼生气,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是入定了一般。
许靖忙先跑两步,上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司徒烟看到许靖的那一刻,先呆滞了几秒,隔了一会儿才眼圈一红,站了起来。
时仲元越过她,早推门进了病房。
司徒烟站在许靖面前不动,像憋着一口气似的。
许靖叹了一声,跟兄长般,将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以表示安慰的说道:“王助理临时去B市出差,不在公司。”
司徒喉咙口哽了一下,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他昨天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跟我说了。我还没跟他讲,我怕他会担心。”
许靖应了一声,倒看不出来她平时咋咋呼呼,却也是心细的人。
便安慰道:“没事就好。”
司徒“嗯”了一声,扭头看着病房门:“可是微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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