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勇倒吸一口气,鼻孔差点儿都不够冒火的:“你跟谁一起去吃饭?”
司徒烟已抬手,招了一辆计程车下来:“我找梁微一块儿吃饭。”
边说边坐进了车里,赏了他一记不大友善的眼神:“你不是嫌弃我跟你一块儿吃么?我现在找不嫌弃我的人去,不谢。”
说着,就跟前面开车的计程车司机说话,一边拨通了梁微的电话按在耳朵边等着接听。
忽听到旁边车门被人打开,又关上,偌大的身影落下来,就在她旁边位置上落定。
司徒烟眨了眨眼皮,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那矮身坐进来的男人,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干嘛?”
王志勇两只手抱在胸口,脸孔紧绷着,不客气道:“谁告诉你我嫌弃你跟我一块儿吃饭?司徒烟,我告诉你,做人要有始有终,像你这种半途而废的行为是不道德不可取的!”
司徒烟一脸懵逼:“我怎么就半途而废,没有道德了?”
王志勇张了张嘴,开口就要说,你要追就追,说不追就不追了,还不是十足十的言而无信,有始无终么?
然而话到了嘴边,蓦然察觉到不能说。一说出来,他在她面前不就没脸了么?
顿越发黑沉着脸,将脑袋往旁一别,不说话。
司徒烟被他搞得莫名其妙,整个一狂躁症发作的典型案例。她扭了扭嘴唇皮,也懒得搭理他,心里满满都是梁微的影子,唯恐梁微出事儿,哪儿有空跟王志勇那耍小孩子脾气?
车厢里顿时沉寂下来,一瞬间显得气氛也有些诡异。
就在这时,司徒烟贴在耳朵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梁微声嗓听起来有点儿没什么气力。司徒烟登时身体就绷直了,一副恨不得从手机的这端钻到手机那端是瞧个究竟的模样。连声问:“微微,你现在在哪儿?还好吗?”
梁微这会儿正在梁木的车子里,刚经过时氏的时候,她蓦出现抽搐迹象。时氏附近恰好有医院,梁木便抱了她下来,要送她去医院。梁微从车里一出来,倒觉得口鼻间没有那样窒闷,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便让梁木将她放下来,只说送她回去就可以。
梁木不大愿意,可梁微坚持,他知道她是担心被时氏的人瞧见,或者说,是被时仲元瞧见,才坚持离开的。
虽无法认同她的担忧,可梁木到底还是没有为难她。
这会儿看到梁微在打电话,他分神看了她一眼。
梁微看了看前面,就快要到别墅所在区,就向梁木示意了一下,边对电话那端的司徒烟说道:“我刚刚出去了一趟,现在快到家了,怎么了?”
司徒烟犹豫之下,还是决定有什么话当面跟梁微说,就道:“我今天休息,想找你吃饭,我过来找你,好不好?”
梁微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也没有精神跟谁吃饭玩乐,可有知道司徒烟纯粹是关心自己。对于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梁微向会感到一种情感上的亏欠而无法拒绝这样简单的要求,便答应司徒烟,在家里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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