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平原听他讲完事情的始末,先是长时间的沉默,老半天才说道,“田小芳的案子终究还是被翻出来了!唉,抛开她自杀的原因不说,死前怀有生孕,这一点是确凿无疑的。按常理来推测,即使重山对她再怎么情深义重,这件事儿始终绕不过去。所以,与其说为田小芳报仇,倒不如说是为他自己出气占的份额要大一些。其实,只要证明小柴与肚子里的孩子无关,也就是了。没必要再往一个过世的可怜人身上泼脏水。”
任凯低头叹了口气,说道,“世有八苦,爱别离苦为其一。上午重山与小芳刚领了证,晚上便天人永隔,这种折翅的苦痛,外人是很难感同身受的。只是,小芳的情路颇为离奇。怕是重山都怀疑这女人选择他,是否另有目的。为了让重山心有所忌,对小柴放手,我这盆脏水,不得不泼啊。”
郝平原听的发呆,一时间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
任凯知他不服,苦笑一声,接着说道,“况且,我这个推测也不是空穴来风。”
郝平原倒吸了口冷气,小声说道,“你是指……吴世良?”说完犹自不放心,起身去把门锁了。
任凯痴痴的望着桌上的某一点,目光散乱,缓缓说道,“田小芳死前打过两个电话。一个是打给佟京生的,另一个号码在陈二虎的屋子里找到。陈二虎那里虽然是你故意引去的。可,吴世良的痕迹实在是太过明显。他是什么德性,不用我讲你也知道。还有跟你有过一腿的田若兰。我这盆脏水一泼就中,很大程度上说明,重山心里怕也早有此想法。”
郝平原听了,连摇头带摆手,赶忙澄清道,“我跟田若兰没有那回事儿,这一点绝对可以拍胸脯。”
任凯没有接他的话茬,继续说道,“如果,单单因为肚子里有了别人的种,田小芳绝对不至于选择这么一条死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偷偷的打掉便是。”
略微停顿一下,接着自言自语道,“田小芳在与重山领证后,本来应该是高高兴兴。谁曾想,发现自己居然怀有二个月的身孕。大惊之下,跑去医院想处理掉。结果,无意间测出自己被HIV感染。于是,先想到的是向佟京生揭发某人,却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她退缩了。后来,干脆把电话打给某人,两人在电话里激烈争执后,谈崩了。女人彻底绝望,随后便是纵身一跃。”
郝平原骇然欲绝,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道,“你这一切都是毫无根据的臆测。恐怕……恐怕……做不得数。”
任凯的目光依旧茫然,淡淡的说道,“的确毫无半点根据。可重山需要这个故事。况且,退一万步讲,以吴世良的手段,无论是不是故事,到最后也只能是故事了。”
郝平原顿时沉默下来。
任凯自嘲的笑了笑,慢慢站起身来到办公桌旁,将手机插在桌上的充电器上,缓缓说道,“这么做对小芳确实不公。可是为了活人,也只能昧着良心了。好在这种事儿见多了、做多了,便有了免疫力,习惯就好。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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