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也成了另一个邝援朝,不用他们,拐哥,全哥,还有你麻四爷怕是要第一个站出来反我。”任凯眯着眼睛,淡淡的说道。
麻四一听,魂飞魄散,心里慌作一团。还没等他开口,任凯已经摆了摆手,阻止了他,接着说道,“这个毋庸讳言。想让人跟着你走,首先要让人吃饱,其次要让人讲话。饿着肚子,还不让提意见。那就只有打。自古如是。”
麻四长出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摸了摸光头,才发现上面已经满是冷汗了。心下想道,爷,您再这么一惊一乍,我就提前去见邝聋子了。
任凯叹了口气,说道,“至于柳嫣然,这件事儿上你做的有些欠妥。好在这里只有咱们两人,而且里面的东西至始至终只有你自己知道。麻四,生死由命,可有些仇是不能结的。”
麻四听了,心中一暖,低头应是。
里边两人的谈话,冯三听的一清二楚。他知道,有些话不只是说给麻四,也是说给他听的。
江湖是人情世故,这句话也是在这个晚上种在他心里,让他记了一辈子。
“郭书记,这月黑风高的,不知驾临寒舍,有何贵干?”赵洪笑眯眯的对着郭建军就是一顿跩文。
郭建军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他的办公室,看样子,这里有日子没打扫了。于是,喟然长叹,说道,“愿赌服输,老躲着算怎么回事?”
赵洪呵呵一笑,拍了拍桌子,说道,“不错,我又押错宝了。唉。真的有些嫉妒你,明明是死路,却硬是让你走活了。说吧,趁着调令还没下来,只要不犯法,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郭建军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墙头草居然在散场的时候,爷们儿了一把,也不好再取笑,就把事情讲了一遍。
赵洪更诧异了,这事儿不只不为难,反而是大功一件。不过,他也懒得深想,今日不知明日事儿,都是要滚蛋的人了,只要不是违法乱纪,像郭建军这种正走鸿运的人,多送个人情,没坏事儿。
沉吟片刻,拿起手机点将,照例是纪清河。
纪清河正对着妹妹苦劝,“他都多大年纪了,说句难听的话,跟咱妈也差不了几岁。你要是真图他点什么,我也认了。可你明明不是那样的人啊。”
纪婉彤正在神游四海,右手的食指轻抚着嘴角,听了哥哥的话,一脸无辜,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小声说道,“怎么会无所图?”想到那人在自己嘴角的一吻,又呆呆的发起春来。
纪清河大怒,一拍桌子,喊道,“你图个屁。矜持,女孩子要矜持。唉……”还待接着训,却被电话铃声打断了,有心不理它,再一看,是赵洪。
瞪了妹妹一眼,接起电话,“厅长,嗯,我在家。好的。马上到。”挂了电话,又拍了拍桌子,喊道,“知道什么是矜持吗?”
女孩儿“扑哧”笑出声来,说道,“哥,翻年我就二十七了。已经不是小孩子。”
纪清河被噎的话也说不出,气呼呼的穿戴好,拉开门就走,关门的时候,尤不忘回头瞪了她一眼,狠狠的说道,“矜持,要矜持。”说完关上门,快步离开。
纪婉彤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眼珠子转了转,自语道,“矜持?矜持个屁!”说完拨通任凯的手机放在耳边。
任凯刚回到四合院,看看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接起来,“有事儿?”语气淡淡,极尽疏离。
“老公,我是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