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军庆幸自己提前回来了,他才走了二十天而已,当初活泼爱闹的孩子,竟然变得沉默还有些畏畏缩缩。如果他再晚一点回来,这个孩子是不是就废了。
许向军掐灭手里的烟:“康子,咱们爷俩说说话。”
文婷的心瞬间提到了喉咙口,他想和许家康说什么,说去新疆,还是说……离婚。
文婷脸上的血色在霎那间褪尽,整个人苍白虚弱的彷佛随时都要晕倒。
许向军抬眼扫她一眼,眸光很冷。
许家康看戏似的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对文婷意味深长的恶劣一笑,抬脚走向许向军。
文婷手足发凉,无名恐惧死死揪住她的心脏。
许家康带着许向军回了他自己的屋。
许向军颇为好奇地打量这间屋子,窗明几净,十五六平大小。靠墙并排放着两张床,一大一小,大的那张该是许家康的,小的那张床就该是许家阳的了。
窗前摆着一张书桌,上面居然还放着一个花瓶,斜插两朵半开的水葫芦花。
许向军有些惊奇的看了许家康一眼,大概是没想到他还有这闲情逸致。
许家康嘴角一抽:“嘉嘉放的。”之前出去玩,遇上个偷偷卖古董的男人,许清嘉觉得这个花瓶很古,要买。
拗不过异想天开的许清嘉,他掏两块钱买了回来。
下班回来的四叔瞄了两眼,问谁买的?他指了指许清嘉。
四叔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委婉提醒他以后别惯着她花冤枉钱。
许清嘉还不高兴了两天,之后把花瓶搬到他们房间里,说是看见了心烦。前两天割草的时候顺手在河边摘了两朵水葫芦花回来,美名其曰让他们房间有点生气。
嫌弃的语气,眉角眼梢却透着笑意,许向军看得明明白白。
不由自主的,许向军想起了许文诗,兄妹二人不到一个月的相处,实在说不上愉快。
那到底是个才五岁的孩子,正是敏感似懂非懂的时候。当年是他粗心大意,没有提前做好她的思想工作,以至于她受文婷影响把许家康当做抢父亲的外来者。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不再把两个孩子的事全权交给文婷,再忙他都会抽时间陪儿女说说话,了解他们的想法 。
这些年,两个孩子还算懂事乖巧。这次南下前,许文诗跑来跟他说,当年她小不懂事,这一次她肯定不会任性,又忐忑地问他,哥哥会原谅她吗?
原谅?许家康的态度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原谅,绝不原谅!
许向军的心情顿时变得沉甸甸,他强打着精神继续打量这间屋子。
书桌旁边是一张简易书柜,只两层放着书,其他两层放了些杂物,还有些吃食,饼干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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