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几起几落的皇太极喜极而泣,磕头说道:“儿臣谢阿玛厚恩,定然不会辜负阿玛期望,将阿玛亲手创建的大金基业发扬光大。”
“我相信你能做到。”努儿哈赤郑重点头,又说道:“起来吧,你们两个仔细商量一个详细的计划,按范文程的主意办,阿敏这个狗杂种是叛徒可能性极大,利用他张好古小蛮子骗进伏击圈,打一个胜仗鼓舞现在的士气也不错。但是我们宁可让军队白白折腾一次,也绝对不能撤兵,现在我们刚打了一个大败仗,士气已经低落到极限,三岔河也还没封冻,现在撤军,损失只会更惨。”
皇太极和范文程含泪点头答应,仔细商量了一个详细的诱敌伏击计划后,努儿哈赤当即召来阿敏依计行事,向阿敏宣布自己已经确定皇太极为继位人,要求阿敏绝对效忠于皇太极,在必要时帮助皇太极对付摄政贝勒代善,又告诉了阿敏自己准备明天夜里连夜撤军的消息。提心吊胆过来与努儿哈赤见面的阿敏闻言大喜,庆幸自己没被伯父识破之余,赶紧又派出心腹,连夜赶往小凌河南岸的明军大营,把努儿哈赤的决定告诉给张大少爷——没办法,建奴现在已经差不多注定是要失败了,时日无多的努儿哈赤又确立了继位人,阿敏再不努力点向孝顺女婿提供些情报、尤其是这种重要情报,将来还想不想当女真王了?
为了表示诚意和联络感情,阿敏这次派出的使者干脆就是最小的弟弟瑙岱,而当瑙岱在明军大帐中见到病情加重的张大少爷并如实禀报后,张大少爷却没有流露出半点喜悦神色,而是让亲兵在后帐设宴先款待着瑙岱,又让张石头把自己搀到地图沙盘前,对着地图沙盘沉吟起来。良久后,张大少爷抬头向一旁的袁可立、宋献策和史可法等人问道:“袁大人,宋师爷,宪之兄,你们怎么看?”
“张大人,下官如果说错了,你可别笑我。”辽东巡抚袁可立说道:“下官认为昨天的小凌河大战后,建奴损失远比我们惨重,已经基本没希望打赢我们和救援宁远叛军了,撤兵返回三岔河据守很正常。而且下官当兵部侍郎时就知道,这粮道每拉长一百里,往前方运一斤粮食,路上就要增加一斤以上的消耗,冬天还更高。所以下官认为,建奴为了拉长我们的粮道,缩短自己的粮道取内线作战之利,应该会选择现在撤军。”
“袁大人说得很对,以建奴的现在情况,不排除他们退守三岔河的可能。”宋献策点头,附和说道:“现在老建奴刚刚打了这么大的败仗,士气低落得厉害,再加上老建奴病情加重,指定的继位人皇太极根基不稳,还有代善这个隐患存在,老建奴如果突然病死,他的军队很可能就一下子四分五裂,我们再趁火打劫,把建奴主力杀得全军覆没简直是轻而易举。为了预防这些情况出现,现在老建奴打算冒险撤军,退回三岔河据守,也可以理解。而且现在撤军还有一个好处,小凌河大战我们的损失还不下,熊督师预备队也还没到位,兵力不足,在追击战中给建奴造成的伤害也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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