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尖叫,划破静谧,让整个相府瞬间清醒过来。
“相爷,不好了,甄姨娘屋子里有男人。”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从西跨院一路喊着,跌跌撞撞的跑向前院书房。
管家曹平在前院,听到喊声,也是吓了一跳,一看是听雪苑的锁秋,立刻喝止住口,自己赶紧到书房去禀告相爷。
等曹丞相赶到听雪苑的时候,赵姨娘,韩姨娘带着各自的丫鬟,一脸慌张的站在院子里。旁边还有曹锦瑟带着骆灵和尚妈妈。曹锦瑟面容平静,看不出情绪。
屋里,曹锦荣正在跟琥珀,珍珠,迎春几个大丫鬟一起治服了甄诚。此刻甄诚,衣衫不整,脸色潮红,意识不清,还挣扎着要去抱甄姨娘。
甄姨娘则只穿着中衣,披散着头发,被吓得花容失色,泪水涟涟。
曹丞相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甄姨娘看到曹丞相进来,立刻扑到他脚下,嚎啕大哭,“相爷,妾身没有,妾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求相爷明察,为妾身做主啊。”
“曹平,把这甄诚,丢去刑部府衙,告诉孙建,这人我不想再见到。”曹丞相对着院子里的管家,吩咐道。
“是,相爷,老奴这就去办。”曹平吩咐相府护卫,捆了甄诚,押送去了刑部。
“今天寿宴过后,你搬去晖惜院,没我的允许,不得出院半步。允许带一个奴婢贴身伺候,其余这院子里的奴婢,全部发卖。”曹丞相不怒自威。
晖惜院?作为掌家人,甄姨娘当然知道那院子。在西跨院的西北角,旁边是一排下人的住房,这院子多少年没有主人住,年久失修,院子里也杂草丛生。带一个奴婢,是让自己死在那里吗?
“相爷,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是清白的,求你给妾身一个公道。甄诚,他是妾身的侄儿,我和他怎么可能,一定是有人想害妾身,求求相爷,求你看在元儿,荣儿的份上,替妾身主持公道啊!”
甄姨娘哭的声嘶力竭。
她知道,这么多年,虽然陪伴在相爷身边,为他生儿育女,但是,他的心从没在自己身上过,自己行踏差错,别指望用感情来获得庇护,只能用一双儿女,毕竟对于这两个孩子,相爷一直是疼爱的。
“我就是看在荣儿和元儿的份上,才留你,还在相府。”曹丞相声音无波无澜,甄姨娘听了,却一下子晕厥过去。
“父亲,事有蹊跷,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还请父亲,给姨娘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否则,儿子,儿子要如何立足啊!”曹锦荣跪在曹丞相面前,声泪俱下。
“如果你姨娘持身中正,问心无愧,我就给她这个机会,等她醒来,你让她自己选择吧。是自证清白,还是去晖惜院。”曹丞相说完,走出内室。
“刚刚跑去,大喊大叫的丫头,打二十板子,赶出相府。相府不留居心叵测,不忠不义的奴仆。”
“是。”小顺立刻招呼婆子,押了锁秋。
锁秋一听,立刻双腿一软,跪都跪不住了。昨天被大小姐的人打晕,丢进柴房,夜里有人给自己喂了毒药,穿肠烂肚的疼,不听话,就不给解药。于是,她只好听命吩咐,被从柴房放出来,一路高喊,直到把全相府的人都惊醒。
锁秋不敢求甄姨娘,更不敢求曹锦瑟,她知道,如果不出相府,自己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