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贺氏无法动弹,肯定不会打她,何况贺氏也不会是那种随意打人的女人。那就只能是贺氏身边的婢女芦苇。
她难受的说:“我知道夫君也怨我。可是,我不是为了自己,我只是想救我的女儿啊。莲莲难道不是夫君的女儿吗。”
“事已至此,就不必多说什么了。”
“夫君。”方喜妹抬头看他,“如果,今天被蛇咬的是卫氏的女儿,你还会犹豫不决吗?”
靳岚怔了下,没说话。
方喜妹心里有些冷:“果然,在夫君眼里,最在意的还是卫氏和她的女儿。妾身和莲莲只是奴婢和庶出不被待见的。莲莲长了这么大,最崇敬的便是您这个父亲,总是想着怎么讨好你。可终究比不上住在外头的采采,甚至比不上一个不知是男是女,还没生下来的肉疙瘩!”
靳岚皱眉:“解药也给你拿去了,莲莲也没事了,你还说这么多怨言作甚?”
方喜妹一下子有点崩溃,叫道:“若非贺庆兰被咬伤,你会跟皇上讨解药吗?!在你眼里,莲莲就是排在最后面,什么都不算!”
“你胡搅蛮缠什么?回去!以后,你也不必再跟着出门了!”靳岚神色发冷。
他心里隐约有个念头,但不敢去细想。
方喜妹哭着回去马车上。
靳岚沉着脸朝帝后车马走,听见一道细弱的声音传来——
“爹爹。”
靳岚回头,看见长女采采,从公主们的马车探出头来。
他忙过去,伸手握了握女儿的小手,笑问:“采采,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