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的检查完自家小媳妇儿并没有受任何伤之后,萧驰一颗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
他捏了两块麦芽糖,一块塞进正咔巴着大眼睛一动也不动,只担心的盯着小婶儿的萧思文嘴里。
另一块儿则是塞进了脸上写满了好奇的安安嘴里。
“他们两口子之前一直都没有孩子,听说是男方的问题,后来这女的跟她公公扒灰,被抓了个正着。”
“打那之后,他们家就经常打架,开始的时候,宋大娘和街道的都来劝过他们离婚,寻思既然都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俩人就直接散了吧,免得心里有龌龊,日子过不下去。”
“但是无论别人怎么劝,他们俩都硬是不离,还把宋大娘给狠狠骂了一顿,甚至说她儿子这么多年没回来,肯定是死在外面了,把宋大娘气的不行,打那之后他家的事就再也没人管了。”
“后来这两口子就是隔三差五的得闹一通,但是孩子都生了两个了,也没离婚,大伙也就见怪不怪了。”
“那俩孩子……”
得,萧驰这眼神,她懂了。
父不详。
“爹妈不做人,遭罪的是孩子,难怪之前我看二大院里的小孩都不跟倒座房那俩孩子玩儿。”
许岁安安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搭话的声音。刘春杏正拎着一把韭菜和一把香椿芽儿喜滋滋的走进来。
“今儿刚在单位院里的香椿树上摘的,晚上给你们炒香椿鸡蛋吃。”
“哦对,不跟那俩孩子玩儿不是因为这个,小孩子能懂什么呀,主要是因为那俩孩子忒坏。”
捏捏萧思文的脸蛋儿,刘春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咕嘟咕嘟的开始灌起凉白开。
“大人的错波及不到孩子,所以咱们大院里的人就算再看不上那两口子,但是对孩子还是挺好的,平时这家给块糖、那家塞块肉的,都正经对他们不错。”
“但是后来吧,就东耳房你李大娘,有一天突然发现他的孙子身上有淤青,本来她也没那么一回事儿,合计就是小孩子淘气、玩的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呗。”
“结果你猜怎么着,连大腿里子都有淤青,小屁股上还有牙印!”
刘春杏的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那天晚上这一通闹啊,几乎是所有跟倒座房那俩孩子玩儿的小孩都被发现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
“小女孩还好,就胳膊上有,主要是小男孩,每一个屁股上和那啥边上都有牙印啊!啧啧啧。”
许岁安:!
“这……这是……”
“那俩孩子大的今年8岁,小的才6岁,这年纪肯定是干不了啥。”
“但出了这档子事儿,谁还敢跟他们一块儿啊,所以久而久之的,大伙自然就都绕着他们家走了。”
“有人说这俩孩子肯定是看到他妈跟他们爷爷扒灰了,所以才会爱咬屁股,哎呦可真是造孽……”
家暴的爸、扒灰的妈,爱咬男孩屁股的俩男孩。
这么精彩的吗?
简直比许家之前那户三个孩子三个爹却没一个是男主人亲生的邻居,更劲爆!
婆媳俩一边摘着韭菜,一边分享着热乎的瓜,等到瓜吃的差不多了,院里也消停下来了。
打完架的两口子又热热乎乎的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下馆子去了。
许岁安:……
这家人真是,刷新认知的炸裂。
欸等会儿,不对啊?
为什么咬的是男孩子屁股啊?
看到妈妈扒灰,不应该咬女孩子的吗?
联想到刚才挽着媳妇儿胳膊出门的男人,许岁安表情逐渐凝固,她好像......想到了些不该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