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书案前面刚刚坐好,就听有人在院子里叫道:“方维在吗?”
方维起身出门,见有两个穿白色贴里的小宦官在门口站着,样子不过十**岁,很是精神伶俐的样子,方维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道二位公公有什么事?”
曹进忠听见声音也出来了,刚想大声问问何人在此喧哗,见到两人,脸上急忙堆出个笑来,恭恭敬敬地道:“原来是司礼监的公公们到访,稀客稀客,便请先进来喝口茶。”
两个小宦官皆是傲然地一点头,其中一个摇摇头道:“不必了,只是我们老祖宗要叫方维方公公过去回话。”
曹进忠和方维心中都是一震,曹进忠料想必是东厂抓宫内聚赌事件的余韵未了,若要查办到方维头上,自己自然也是免不了督导不严的责任,这样想着,面上便露出为难之色。
方维倒是大大方方地迎上前去,道:“老祖宗可吩咐了另外带什么没有?”
小宦官道:“这个老祖宗倒是没有说什么,你只管本人前去就是了。”
方维点点头,小宦官便引着他向北径直往司礼监值房去了,一路也未跟他说半句话。
方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暗暗盘算道,宫里若是处置自己这样一个奉御,倒也无须司礼监掌印太监当面交代,顿时内心安稳了些。
不多时,他进了司礼监值房,小宦官通报了一声,就有内里当差的宦官引着方维进了内堂。
方维抬眼一看,原来陈镇和黄淮两位都在书案里头端坐着,他便跪下去道:“请老祖宗、祖宗训示。”
陈镇道:“起来吧。”
方维答应了一声,起来低头站着。陈镇道:“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方维内心惴惴道:“小的不知。”
陈镇道:“上次你在我这写的那副字,写的很好。司礼监里写字的原本人手不足,近日又有出缺,原打算从礼仪房调几个能干的过来,只是他们最近忙着此番公主出降的大事,想是没有多余人手。内书房里的学生里,也有几个写字好的,年纪又太小,办起事来我嫌不够老成持重。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是不错的。你愿意来吗?”
方维听陈镇语调和缓,不是要问他的罪名,心就放了大半,又听他说要调入司礼监,更是吃了一惊,司礼监是宫里宦官人人想进的中枢之所,比起他所在的神宫监更是天上地下,他愣了下,连忙跪下叩头道:“谢老祖宗恩典,方维无有不从。”
黄淮从旁笑道:“老祖宗这是慧眼挑中了你这匹千里马,你可须好好做事,报答你的伯乐。”
方维道:“千里马不敢当,小的定当实心用事,鞠躬尽瘁。”
陈镇道:“如此便好,只是在这里做事,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可记住了?”他脸上笑着,这几句话倒是说的无比森严,方维只低着头连声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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