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曹文静的失望和愤怒，祝源是一无所知。

他还在继续琢磨这个话题，并且试图用丰富的理论知识，成功辩驳曹文静的说法，然后两个人讨论出那个老太太新的作案企图。

对比，曹文静只想说：……mmp。

祝源分析道：“你先别着急，听我说。首先，你详细说了你们的第一次见面，套近乎摸底是很多犯案人员都经常会做的，我觉得这是没什么问题的。”

曹文静心道：废话！你还没毕业呢，人家有丰富经验的警察都夸我了，我当然知道我没问题。

她此刻不由反省自己——怎么就看上这样的人了？

听听看，见面不说礼貌关心一下，居然还跟自己这样的受害者扯这些大道理，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也不体贴……这完全不是自己喜欢的样子啊！

她深刻反省自己：以后再喜欢什么人，可不能滤镜贴这么厚。

……

然而再一看手机，这才发现，祝源的分析还在继续。

曹文静：……

祝源并没有察觉到曹文静的心情，他甚至也不觉得对方不回信息有什么问题，自顾自说道：

“但是第二次接触，就不太对了。”

“首先，我是学习刑侦知识的，已知，在这个世界上，江湖流传的、那种用点药就让人受控制的这种说法，是不成立了。”

他说的是在民间流传的那种说法，什么对门张大爷走路上被人家一拍脑袋，就浑浑噩噩的去银行把钱取了给人家；又或者楼下小王被人家吹一口药，就迷迷糊糊拿了家里存款偷偷送过去之类的……这些，都是谣言，警方已经证实，并没有这种药物。

祝源有一说一：“毕竟，如果真的有这种药，恐怕就要用来做更恐怖的事情了。你说的那种被人控制的状态，虽然说不出是用手法还是药物，但我觉得，是不可能存在的。”

曹文静：……好、好像有点道理啊。

但是，真的勇士怎么这么快就认输？

她不服气道：“可我确确实实是经历了这些，再说了，不是药物不是手法，催眠肯定是有可能吧！不然怎么解释？”

祝源也沉默一瞬。

然后他回复道：“实话实说，催眠是一项很苛刻、又对个人能力要求非常高的手段，倘若对方有这样的催眠手段，那么我们来假设一下，她做心理医生能赚多少钱？或者从事其他非法勾当能赚多少钱？”

“而从已知记录中，我们得知，人贩子贩卖妇女儿童，一个人也就是几万块钱。”

“你觉得，有这样本事的人，为什么要做这行？”

卧槽好有道理！

曹文静目瞪口呆。

这一刻，她突然又觉得，自己之前暗恋祝源，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

“那……那……”她犹豫道：“那为什么那个老太太一直要接触我？我没谈恋爱没人告白没有借钱出去也没有做什么事……要接近我，总得有个动机是吧！”

祝源沉默。

半响，他只能无奈回答：“抱歉，我暂时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