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他们心虚没有继续找,否则两个那么小的孩子,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
这次明老太爷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妇人牵着两个约莫三四岁的孩子,这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
事后,年轻妇人抱着小娃娃嚎啕大哭,明老太爷摇摇头,叹了口气,牵起霍誉走了出去。
“我外公呢?”霍誉眼巴巴地看着明老太爷,他不是去找外公了吗?外公怎么没有来?
“你外公有事来不了,不能亲自接你,他给你寻了一位师傅,托我送你去找你师傅,等你外公忙完手头的事,就会过去看你。”明老太爷说道。
那天下午,他们便离开了那片农舍,次日,明老太爷将他送去了他的师傅高子英家里。
那天临走时,他站在屋门口,见那个年轻妇人还在抹眼泪,小娃娃看到了他,咧开小嘴冲着他傻笑......
那次之后,他过了足足半年才见到外祖父,只是外祖父是独自一人来看他,阿娘没有一起来。
后来他才知道,他丢了以后,阿娘出去找他,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住在师傅家的那半年,外祖父一直在外面寻找阿娘。
外祖父回来以后便大病一场,有人来探望,问起阿娘,外祖父便说阿娘已经改嫁去了外地。
医者不能自医,外祖父是大夫,却没能治好自己,他的病时好时坏,拖了几年,便撒手人寰......
“爷,时辰不早了,该睡了。”
耳畔传来白菜的声音,霍誉收回了思绪,他不由想笑,随着年龄的增长,小时候的事情,他有很多已经忘记了,小娃娃的模样早就变得模糊,偶尔想起,也只记得如水月光下,那双亮晶晶、充满好奇的眼睛。
直到那日在云梦山上,他站在柿子树上,看着下面的少女,那张早已模糊在记忆中的小脸,才重又变得清晰起来。
第二天早上,明大老爷一觉起来,才想起昨晚住在客房里的霍誉,没想到这小子的酒量这么浅,车**战刚刚开始,就结束了,他心里的怨气没有撒出来,霍誉那小子就醉成了一滩烂泥。
就这,还想当明家的女婿?
西城的明家人,个个都是好酒量,这是他们这一支的老祖宗给的,天生的本事,只不过明家是读书人,平时藏得很深......
这样一想,明大老爷忽然想起,他还没有试过陈洪深的酒量,但愿不要像霍誉这么没出息。
不过,明大老爷想起昨晚霍誉的糗样,轻蔑之余,还是有几分歉疚。
因此,五月初四这一天,明大老爷没有再提起退亲的事。
转眼便是五月初五,霍誉还住在枣树胡同,没有要走的意思,大过节的,明家当然也不能开口赶人,好在他有自知之明,一大早就带着他的随从白菜出门去了。
听说霍誉出府了,大太太扔开手里的帐册,没好气地说道:“老太爷偏心都偏得没边了,对孙子孙女们不闻不问,却是临了也要给自己个的闺女找个侯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