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很忙,十天里有八天是不上早朝的,可是霍侯爷很闲,闲着没事他就去上朝,身为勋贵,可以不做事,不当差,可是却不能没有存在感,一旦没有了存在感,这人也就废了。
也就是说,无论是黑是白,生末净旦丑,无论你是哪一个,都必须要让皇帝记得你。
所以此时霍侯爷就在朝上,御史参完了,挑衅地看向霍侯爷。
霍侯爷翻翻眼皮,问道:“长平侯府父不父子不子,那请问本侯若是和犬子是父不父子不子,那本侯和谁是父子,御史大人,你是说本侯子嗣混淆吗?”
在场所有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气,孙家的血已经凉了,可是诸人心中余悸犹在,这子嗣混淆的事,是能说是能提的吗?
当然,这是次日早朝上的事。
而今天,霍誉从霍侯爷这里要出那什么樱桃的地址,便让人去了洪福客栈,把樱桃带去了诏狱。
樱桃哭得梨花带雨,第无数遍述说她和霍侯爷的偶遇过程。
霍侯爷在外城纵马,而她躲闪不及,摔倒在地,霍侯爷及时勒住马头,下马查看,见她弱质纤纤,心存怜爱,得知她是逃难来此,无亲无故又身无长物,霍侯爷与她相见恨晚,情投意合,便将她安顿在洪福客栈,还说已经去给她租房子买丫鬟了,她在客栈里乖乖等着,没想到没等来心心念念的霍侯爷,却来了飞鱼卫。
霍誉快给膈应死了,那个什么婉儿才过去几天,就又来了一个樱桃,和婉儿一样,同样是来历不明,霍侯爷荤素忌,照单全收。
霍侯爷让人去洪福客栈打听消息,得知飞鱼卫来人把樱桃带走了,再一问,好嘛,直接带进诏狱了。
霍侯爷的小心脏又要承受不住了,万一樱桃是什么细作啊钦犯什么的,霍誉那逆子是能大义灭亲的。
没错,那小子想继承爵位,做长平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霍侯爷急得团团转,忽然眼睛一亮,是啊,他怎么忘了,他是有孙子的人了。
他孙子叫什么来着,过年时见过的,长得白白胖胖,随了霍家的好相貌,长大以后也会和他这个祖父一样,是个美男子。
霍侯爷忍痛,从库房里拿出一枚马上封侯的玉佩,这枚玉佩是他小时候,先帝的父亲赐的,他戴到二十岁呢,很喜欢的。
霍侯爷想了想,不能只巴结孙子,他差点忘了,霍誉的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于是霍侯爷再次忍痛割爱,从库房里拿出一只匣子,匣子里是十几枚祖母绿,虽说明氏太年轻,有点压不住,但是好东西就是好东西,那明氏也进京好几年了,想来也见过些世面,懂事的就把这些宝石留起来,以后当做传家宝。
这样想了想,霍侯爷又不心疼了,无论是给孙子的,还是给儿媳的,只要还能留在霍家,那他就不亏,反正这些东西都御赐的,既不能当,也不能卖,换不成银子,他看着也闹心。
于是霍侯爷带上这两份厚礼,趁着霍誉不在府里,悄悄来看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