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游历,到哪里好?”
“北边吧,先生也去看看北边的官场风情,说不定还能写出几篇绝顶好文章来。”
周景然微笑着说道,随云先生挑了挑眉梢,仔细想了想,笑着点了点头,
“我也是想出去走走了,王爷和世子能这样用心做事,不再胡闹,也是天下人的福份”
周景然微微有些尴尬的笑着,程恪忙拿起杯子塞到随云先生手里,自己也举着杯子,笑容满面的说道:
“先生教训得是,弟子敬先生一杯。”
周景然也忙举起杯子,劝起酒来。
二月初,随云先生带着古萧和幼子唐慕贤,悄悄启程,往北方游历去了。
二月中,南边党梁族侵边,攻地掠城,气势凶猛,周景然和程恪商量了,又听了汝南王的意思,决定让程恪请缨,去南边拒敌平边。
皇上立即准了程恪的请缨,汝南王府一通忙乱,收拾行李,点了小厮、护卫、家将,两天后,程恪就从京城出发,日夜兼程赶往南边,周景然和汝南王每天坐镇兵部和户部,看着两部调兵遣将,配送物资。
初春里,钦天监和户部都上了折子,今年的桃花汛只怕来势凶猛,周景然领着治理昆河的差使,一时忧虑万分起来,上了折子,要立即启程去昆河沿岸看着河工去,皇上准了折子,景王府一时也忙乱起来,打点着周景然的出行。
周景然在书房转了几个圈,打定主意,出了书房院子,往正院走去。
孟夫人忙迎了出来,笑盈盈的禀报着行李收拾的哪能哪能,周景然端坐在榻上,接过杯子,喝着茶,微笑着听着,见孟夫人说的差不多了,才放下杯子,微笑着说道:
“辛苦你了,这一趟出去,只怕要到年底才能回来,这大半年,家里就辛苦你了,蕴翠宫那边,多去看看,陪娘娘说说话。”
孟夫人忙点头答应着,脸上浮出丝绯红来,笑着说道:
“都是份内的事,哪里说得上辛苦。”
周景然温和的看着她,端起杯子,又喝了两口茶,斟酌着说道:
“我要到年底才能回来,小恪又去了南边,只怕也要到年底才能回来,这一阵子,古家,”
周景然顿了顿,接着说道:
“那些暗里的事,小恪都安排下了,这明面上的事,你多照应着些,有空多到古家走动走动、说说话,李老夫人和古家表小姐,都是极通透明白的人。”
孟夫人脸色一下子惨白下来,呆呆的看着周景然,周景然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孟夫人,脸上笑容更浓了些,笑着继续交待道:
“多去和古家表小姐说说话,一来往后也好相处,二来,那是个极聪慧灵透的……”
周景然看着摇摇欲坠般强撑着站在榻前的孟夫人,顿回了后面的话,眼睛里闪过丝冷色,慢慢收了笑容,一声不响的盯着她,孟夫人强笑着,勉强曲膝答应着:
“爷……放心,妾,必定照顾好……古家表小姐。”
周景然眼睛眯了起来,慢慢喝着茶,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春天渐远,夏日临近时,李老夫人身子越发不好,李小暖有些焦躁不安起来,李老夫人笑着安慰着她,和周夫人商量了,嫌京城过于闷热,想搬到城外的庄子里过夏天去,周夫人虽牵挂古云欢,可看着病恹恹的李老夫人,也焦急起来,忙点头答应了,遣人给古云欢和其它各府送了信,收拾了东西,一家人搬到了城外的庄子里,陪着李老夫人静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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