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这个交代,就是一旦他留在北地,众人就得设法分批快跑。
在座的都是跟着他从北地来的心腹,中间有不可靠的,有出了岔子的,都被清理了。所以,他话也说得直白。
这时,府医也苦着脸进来了。世子一吩咐,他们知道必是为了药的。
这两个府医,也是卖身进府后,成王妃特意派去跟人学医,然后再送到夏南身边的。两人学了几年,水平和宫中一些御医比也不差什么。
两人这大半个月就泡在药房,各种法子用尽,可是就从帕子里绞出的那点酒,用几次就没了。他们还不敢用完,哪里能查出什么?世子一问,两人惭愧请罪。
夏南知道此事也不能怪他们无能,“你们能不能看出里面是酒还是有东西?”
“回禀主子,小的们再三看过,里面肯定加了东西,只是,小的才疏学浅,只尝出一两味药。”
“世子,要不您先称病?”
“出发在即,此时称病不妥。”夏南摇头拒绝。
顾如画心中一动,忍不住插嘴说道,“我倒有个法子。”
唐鹤年等几个幕僚看向顾如画,碍于她的世子妃身份,没人敢不敬,可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一个女子能想出什么好法子?
夏南却是眉眼带了笑。进府这么久,除了她觉得是自己分内之事,其他的她一个字都不多说。今日这么重要的时候,她愿意开口了。
这是不是说明,顾如画心里,至少已经信任自己,也将自己的事当成她的事一样了?
顾如画对上他含笑的眼神,不自在地偏开头回避了他的视线,轻声道,“世子一直称病,也一直说在服药。不知道是什么药,但是若是有药性冲突的反应,应该也证明药起药效了吧?”
两个府医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喜色。他们是没法尝出御酒里有什么药,但是尝出其中一两味,找出这两味药药性冲突的,还是不难的,“世子妃这办法可行,小的们可以按照尝出的药来配出个方子。”
“宫宴已经过去很久,这药性就算有残留也很淡了。”另一个府医建议道,“小的们以为,主子身子一直温补着,这药性就算有冲突,也不该伤身。”
“你们两人说得有理,此事就由你们斟酌,尽快要药送过来。”夏南点头拍板。
顾如画在边上羡慕得眼睛都要红了。夏南身边文有唐鹤年,武有临渊这样的,没想到就连府医,都这么厉害。这就是王府底蕴,能培养人才,也能养得住人才。
大哥现在是伯府世子,也该留心可用之人,不能有什么事都得自己设法。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夏南叫了她两声都未回应,含笑坐到她边上,凑近了低声道。
耳边一股热气涌来,顾如画回神,发现其他人不知何时已经退下了,而夏南居然凑得离自己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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