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钦羡的望着他,不知不觉间神魂颠倒,情难自已。就在小叶子如痴如醉的时候,杨一钊会招手唤她一起舞蹈。他微笑着耐心教她动作,教她如何卡拍,教她如何表现每一支舞的情致。
两个人在月光下,就这样如影随形,一起做同一种动作,一起找同一个节奏,肆意挥洒着同样的激情和汗水。
每逢此时,小叶子总是无比确信——她很美丽,她很自信,她虽然受过伤害,却依然青春正盛,前途无限。像一株幼苗,终于长成一树盛放的花朵,在杨一钊的呵护和影响下,越发娇艳动人。
除了他以外,在这世上再无人能给她如这般棋逢对手的快感,亦再找不到如此的自由。
杨一钊坐在亭子里,看着小叶子笑着舞蹈,亦深深的体会到得偿所愿的欢喜。
人生若能得一知己,那便是金风玉露,胜却无数。
如果你想去走走,那咱们就去走走。如果你想停下,那咱们就停下。如果你说不想走,我们就哪都不去。我们可以永远躺在这里。他曾经结识过薛悦这样的大家闺秀,曾经迷恋过任青眉这样的权谋中人,但没有一次如此时这般,心下安定,无胜欢喜。
——还有什么比这种生活,更值得他去守护和争取?
遇到小叶子之前的日子里,云焕没少因为他不思进取而骂他,嫌他身为离人阁阁主,却每天庸碌度日,比街上浪荡子也不如。薛悦亦是说他不务正业,不求上进,对他心怀怨怼,不肯谅解。
他何尝不知道混日子不是上策,但每逢该当派兵布阵生杀予夺之时,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心软,最后还是力不从心,一次又一次自动放弃了争权夺利的良机。只要离人阁能保住,什么天王排名,什么江湖地位,随它去。有时云焕和柴嵩和他争执,希望他能改变,然他总是“烂泥扶不上墙”,志不在此,无可奈何。
他生性风流爱闹,嘴上没数,但凭着他的皮囊和才华,也吸引了很多如完颜珊璞一样的女子。然,他虽多情,但还没到滥情的地步——既然不能给每个女子结果,只得能避就避,任凭她们骂他不娶何撩,总比耽误她们一生的好。旁人不知,只道他风流倜傥,桃花遍布。他却懒得解释,宁可醉倒在妓院,坐实了这个风流之名。
在小叶子之前,他真正动过心的,无非只是薛悦和任青眉两人而已。
也许是时间不对,也许是人不对。和薛悦相处的时候,他和她也许是平等的,但都是青春年少,谁又能真正钦佩谁,谁又能真正容忍谁?和任青眉周旋的时候,他一开始,就已经落了下风,更不要提以后。
一面是责任,一面是偿罪。他左不能平薛悦,右不能安眉姐,只得自嘲弱者,刻意避着帮里的纷争,每日强颜欢笑,将自己埋在深处,只留给别人一个浪荡公子的背影。唯独这样,才没有人去刺探他内心的空虚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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