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拍脑袋:「是我疏忽了。菱绡大人再厉害,也毕竟还是女孩面皮儿薄……多谢兄弟提醒。」
小叶子鞠了一躬:「不敢,不敢。大哥自去通报,兄弟告退。」
她嘴上说着告退,刚退到暗处,便抄暗处狭道上了飞檐。伏在高处,一切都尽在眼中。她看到侍卫进了正房通报,不多时,陆徵便跟了侍卫出来,坐上马车,一路往月华城大牢方向去了。
如此一来,凭小叶子的轻功,入这金铁局便如入无人之境了。
她跃入院中,猫着腰躲过巡逻的侍卫,在房屋之间的夹道间拐了几拐,很快便绕道正房侧面墙下。四顾无人,她直起身子,掀起窗板,一个鲤跃便进了屋子。
一进屋,便看到刚才白掌柜交予陆徵的锦盒端端正正放在桌上。
小叶子心中一喜,立刻快步走过去掀
起盒盖,见乌沉沉的薄刃刀完好无损的躺在盒中,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拎起刀柄插到背后,就要原路返回。
她再度掀起窗板,刚要跃出,却听得背后一声咳嗽。
「这么容易就想拿走我一把宝刀?也太不把我陆徵放在眼里了。」
猛然凝住动作,小叶子暗暗叹了口气——这番被捉贼拿赃,她百口莫辩,任她脑子再活,也一时找不到理由能搪塞过去,只好回转身子,讪讪一笑:「陆大人。」
听着声音不对劲,陆徵倚着门框,歪着头打量半天,忽然抚掌一笑:「……姐姐?」
小叶子轻轻揭下人皮面具,有点不好意思:「难为你还记得我的声音。」
陆徵嘿嘿一笑,转身朝门外摆摆手:「没事儿,熟人。都去外面守着吧。」
随着侍卫脚步声渐渐散开,陆徵才回身关上门,笑着招呼道:「难得在这儿遇到你,坐。」
小叶子眼睛转了两圈,搬了一个凳子远远的坐了下来。
陆徵看着她戒备的样子,忍不住一笑:「你这是干嘛?咱们谁跟谁啊?你是我姐姐,用得着这般生分?」
小叶子咧嘴一笑:「……这男女授受不亲的,独处一室本逾矩,若再不隔些距离,怕是对你名声不好。」
陆徵哑然失笑:「记得当年姐姐替我疗伤,这不该看不该碰的地方姐姐都碰过了。姐姐那时都不怕,难道我还怕么?」
小叶子摇摇头,笑道:「你现在可不是当年的小陆徵了,小陆徵长大了,是个大男人了。」
陆徵脸上闪过一丝羞涩的红影,不由自主扶住后脑在发辫上摸了两个来回:「是么?我可还没觉得自己老了。在姐姐这里,我永远都是那个小陆徵。」
看道陆徵此刻的模样,与当年并无二致。想起当年与陆徵的一番经历,一点点感慨也漫上小叶子的心头,语气也不自主的软了些:「多谢你如此看重。」
陆徵扁了嘴:「可是姐姐你知道么,现在我很生气。」
「生气?」小叶子一怔。
陆徵用力点点头:「是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