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三儿听闻吴怐竟然想打中洲峰会的主意,不禁心惊胆跳,心说这家伙怕不是疯了吧,自己几斤几两也不撒泡尿照照,仗着自己从哭佛囿中得脱就以为自己地灵境以下无敌手了。
窦三儿转头看向瞎眼老者,想从其眼中找到共鸣,却只看到了两个干瘪的肉窟窿。
“三儿,跟着我好好干,等到了瑜瑶定给你弄一枚真破境丹。”吴怐拍了拍窦三儿的肩膀,大步流星地朝着水市走去。
窦三儿待其走远了,在其背后啐了一口唾沫。
“什么东西!没有你的打压老子早就进阶玄境了。”说完就见吴怐回头瞅了一眼,窦三儿立马堆笑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
泯城客栈。
蔺川听闻三人离去之后,重重吐了口气,虽说不怕,但是若真的起了冲突,还是一堆麻烦事。
只怪自己思虑不周,当初应该想到吴怐会派人跟踪,自己当去别家客栈转悠一番,将其糊弄过去。
店小二倒是纳闷,刚一开客栈门,三位好汉就气势汹汹闯了进来,口口声声说要见一位手上缠着绷带的小哥儿,结果上了楼却和另外一位公子聊了起来。想不通,店小二摇了摇头下楼忙活去了。
天已大白,客栈外人流如织。
车马声,吆喝声不绝于耳,各种早食的香气飘进客栈内。
蔺川房内,贾天犬围着桌子转着圈,看着躺在床上小憩的蔺川,气就不打一处来,心说你这个小崽子自己睡就算了,干嘛要拴着老夫,老夫都他娘的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贾天犬见蔺川无动于衷,又开始埋怨这具身体,昨天含泪忍着羞耻吃了那么多的肉骨头,竟消化得如此之快。
坏了心情就算了,为何尾巴又不听使唤的开始摇动了,气得贾天犬追着自己的尾巴啃咬,龇牙咧嘴“汪”个不停。
蔺川终于被吵醒了,伸了个懒腰,慵声问道:“大红,你在做甚?”
贾天犬闻言一怔,身形僵住,狗眼瞥一下蔺川,我是是谁?我在哪儿?快快来个地缝容我钻一钻。
贾天昭一度怀疑自己夺舍失败了,否则自己的狗性怎么越发明显了,关键自己还他娘的越发能接受了,这样下去可不行,自己重出江湖的大业如何能实现。
蔺川冲其招了招手,贾天犬抖了抖身上的毛发,摇头晃脑,狗眼乱翻,后退的几步,紧接着颠儿颠儿地跑了过去,献出自己的狗头。
蔺川摸了摸贾天犬的狗头,而后解开他脖子上的绳子,任由他在房间里疯跑,心说这老犬倒是越活越年轻了。
行至铜镜前,蔺川瞅了瞅自己“半秃”的脑袋,配上自己张少年脸蛋,着实有些扎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挥起黝黑匕首将其余长发都割了去,半盏茶的功夫过后,蔺川将自己整成了“全秃”,头顶隐约可见薄薄一层黑发。
“大红,要不要我帮你重新变回大黄呀?”
蔺川扭头看向贾天犬,摇晃着手中的黝黑匕首,冲其坏坏一笑。
贾天犬突地一个后跳,冲其狂吠两声,警惕地看向蔺川,心说:玩归玩,闹归闹,别拿狗毛开玩笑!这可是狗爷、呸!这可是贾爷辛苦炼出来地赤血修罗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