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志平看完后大嘉赞赏:“不错!二公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牢记《大学》内容,且能运用,着实不易。”
贾代善微笑,努力的克制自己再败家。都怪他当年没好好调查一番,只想着启蒙阶段,史氏要请有名声的,也就随她。
哪知道此夫子并不适合国公之家。
说难听点,死记硬背……才学固然重要,但世家子弟人际交往才是重中之重。
“夫子,何为策论?”贾代善唯恐伤及了儿子的好学心,颇为和善道:“以问题书之于策,令应试者作答,为“策论”,我儿几乎是默了所学一遍,此为不错?”
“二公子年纪小小,能尊圣人之言,复述先辈之观,已是难得。”闻志平听人质疑,面色略不快,头一昂,自觉自己带着读书人的清高,问:“难不成国公觉得大公子回答不错?”
“起码他有论点,有自己的脑子!”贾代善本打算善了,但一见人这模样,深呼吸一口气:“我这莽夫说话直白了一分,闻夫子,你莫介意。你屡屡落第,可想过缘由没?死记硬背,策论永远不会及格。”
“你……”闻志平当即面色涨红,手指指,想反驳,却又畏惧人威严,可又想给自己留分情面,一时间倒是急出汗来。他若直接甩袖离开,没准能全不畏权贵之名,可是自打入贾家为西席,名利双收,舍不得放弃。
“夫子,装昏啊。”贾赦颇为友善提醒道。
听到这话,闻志平一征,而后大怒:“竖子不可谋也!荣国公,贵府好教养,恕我才疏学浅,告辞!”
看着闻志平甩袖而走的背影,贾代善示意仆从把门关上,直接将笔筒朝贾赦脚边一扔,怒:“你早晚嘚瑟死!滚墙角给我站军姿去!”
贾赦乖乖滚墙角,昂首挺胸,得意洋洋站着。他现在一点都不怕爹了!
刀子嘴豆腐心!
无视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熊孩子,贾代善颇为耐心,语调柔和的给贾政分析两篇策论的优缺点,又后一脸许以重望的注视着人,道:“老二,你已经十二了,也是大人了。有些事情得学会有自己的看法。从今后,你院子里的大小事务由你全权负责决断。”
“让我理庶务?”贾政面色一暗,失声道。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贾代善告诫自己徐徐图之,和声道:“我当年入伍,就是从后勤军需开始。连杂物不知如何处理,如何论政?”
“多谢父亲教诲。”只觉贾代善话语严厉,贾政闪过受伤之色,弱弱应下。
“我此后每隔一日归家,待晚上你且来书房议事。”贾代善叮嘱完,眼睛扫过快蹲成蘑菇的贾赦,“告诉你,明天收拾好包裹,后天随我入营。”
“爹,你来真的啊?”
“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告诉你,别以为军营里没人能治得住你,你也听见的,小田就回来了,到时候他就负责盯着你。”
闻言,贾赦如丧考批:“爹,他不好,日天日天,名字取的就很牛逼的样子,人特凶,你换李叔教我好不好?他是你副手,也是将军,我肯定听话。”
“人单名为昊,你给我皮紧点,到军营这么油腔滑调,直接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