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璟太知道这帮人是怎么想的了,真当是为了那帮宗亲来给自己施压让自己去救他们?他们要是真这么团结早好了!不过是想压服自己罢了,不用说贾珍也一定是走过这一个流程的,不然他们还怎么趴在宁荣二府身上吸血?
贾璟的辈分小不足以镇住他们,但是贾璟的官儿大啊!钦封一等超品靖武伯,执掌玉麟军大营!已经是贾家除了宁荣二公和荣国公贾代善之后爵位和权力最高的了!好不夸张地说,即使贾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以这爵位和权力,也完全够格成为贾家的掌舵人!甚至是开国功勋如今第四代的年轻领袖!
所以这些人显然意识到了贾璟并不好惹,也不像贾珍一样好控制,贾珍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够了,剩下洒下些油水来惠及全族人,与他也没多大损失还能博得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但是贾璟却不会允许这些人继续躺在贾家身上摆烂当吸血鬼!
所以贾家人出奇的沉默了,甚至只敢在心里痛骂那些造反的人,却不敢再对贾璟说什么了,只是他们不敢说,贾代儒却不能不说话,于是贾代儒叹了口气道:“璟哥儿,得饶人处且饶人罢!他们做的事虽然畜生,但说到底还是宁荣贾家的子孙,家丑不可外扬,如此直接摆到官面上来,岂不为人耻笑?”
贾璟重重的将茶盏放在桌子上道:“太爷此言差矣!为人耻笑的是他们,而不是我贾璟!满京城打听打听!谁不说我贾璟光耀门楣,宁荣二公后继有人?我丢什么人?”
贾璟指着众人道:“就在这贾家祠堂里面,谁敢说我比我贾璟更给祖宗添彩!谁敢?”贾代儒叹口气道:“你的确是极好的,也为我贾家争了口气,但是一个家族里面有你这样争气的儿孙,难免就得有不肖的畜生,把他们押回来,不拘是按照家法处置也好,是打死了账也罢,总好过扔到京兆府大牢里让人看笑话的好,就是说出去,你脸上也无光不是?”
贾璟心下冷笑,要是把他们就回来你就不这么说了,到时候又该劝我都是亲戚高抬贵手了!于是贾璟便道:“我不怕!大丈夫的脸面又不是靠这个挣来的!我贾璟出将入相靠着几个贾家人了?不说给祖宗挣脸,倒是学会抢劫自家人了!好孝顺的儿孙!宁荣二公当面,不得气活过来?这样的畜生救之何用?”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外人却不会这么想啊!不管这帮畜生做了什么恶心事,在此时的世情下,贾璟都应该来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这才符合此时亲亲相隐的价值观,贾璟不救虽然没人说甚么,但是到底是会在心里嘀咕贾璟冷血无情不可亲近之类的。
很离谱,但这才是此时的现实,所以贾代儒只当贾璟是年纪小赌气,于是便看向了一旁的贾政,贾政虽然也很气愤,但是他心里却知道不能赌气,再加上他优柔寡断,此时不免心软了下来,便对贾璟道:“璟哥儿,虽说我们的确是帮不到你什么,你有今天全靠的是你自己没错,但是,这世道谁也没办法自己活不是?大丈夫就更应该先齐家再治国,不管他们做了什么,好歹也是宗亲,你好歹先把他们救回来,倒时候如何处置,再行商议也不迟。”
众人心里犯嘀咕,他们虽然也干过不少混账事,但最起码没闹出过人命,凭啥杀到他们头上来?贾璟看出了他们的表情,于是便站起身指着他们道:“你们以为你们多干净?现在站在这里的有一个算一个你们干过的破事儿京兆府全查的到!你们以为你们做的很干净啊!”
贾璟狠狠的把茶盏摔倒他们面前道:“谁敢说自己干净!来!站出来!”无人敢答应,而那些正直的贾家人本来就不屑与他们为伍所以两派泾渭分明的分开而站,此时都冷冷的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贾家人。
贾璟哼了一声坐了回去,只是起伏的胸口仍旧显示着他此时暴怒的心情,死一般的沉默了许久,贾璟才开口道:“那些人不用想了,救不出来,本来就不是我弄进去的,是京兆府忍无可忍才借此发作的,此事在陛下面前都挂了号,是要做开国第一重案大案来办的,我救不出来,我对这帮畜牲仁至义尽了!”
贾代儒和贾政沉默着点了点头,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甚至他们此时以为贾家如今还能得意保全未必不是贾璟的脸面,所以哪里还敢说话?
贾璟抿了抿嘴,随后冷冷的看向贾家人道:“从今天开始,贾家全族上下再发现一项违法乱纪之事,绝不轻饶!立刻逐出贾家!贾家不承认有这样的混账儿孙!”贾璟阴恻恻道:“别以为我是在跟你们开玩笑,家法既然设了,那就不能不用!不怕老实告诉你们,从今往后没你们好日子过了!贾家要严刑峻法严苛的规定子弟的行为!我就不信!谁还敢做下这种畜牲事!”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没人敢提出反对,贾璟环视四周之后沉声道:“贾家要一扫沉疴,重振门楣!但同样也不能叫族人吃不饱饭……”众人听到这话瞬间好像活了过来一样,彼此不可置信的相互看了看。
贾璟沉声道:“从明天开始,族田全部收回!谁要是肯干能干,就来找王富忠申请,十亩也好二十亩也罢,只要你肯干,我提供种子提供农具,不用你掏一文钱!但是有言在先,谁要是敢把地荒了,我把你栽进地里!”
众人闻言皆是纷纷议论了起来,贾璟又说道:“不愿意种地的也可以,我在城里也有几份产业,去学着做生意!工钱照开,谁要是做得好,我白送你一个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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