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绝一番话,激起愤怒。
“就是他杀了苦佛寺里的狗。”
“他还打伤了几个妇人。”
“胡说,我什么时候打伤妇人。”沈承绝只伤了狗,没打人。
站在刑台周围的百姓把莫须有的罪名统统加在沈承绝身上。
沈承绝辩解:“我没有,我就杀了一只狗,杀了一只狗而已,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
百姓们听到这话,捡起地上的石子砸沈承绝。
晋王沉着脸,下达命令:“沈承绝,伤民杀犬,损我朝军威,行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即刻行刑。”
话落,沈承绝还未反应过来,身后的护卫手起刀落, 沈承绝便人头落地。
沈政一看到从刑台滚落的头,两眼一黑,当场晕厥。
晋王起身,淡漠地看了一眼沈政一后,便转身去药仓,道:“谢家有一支商队,正赶往锦州,你快马加鞭出城把谢家商队带入锦州来。”
护卫接到命令后,应了一声:“是,王爷。”
此时,苦佛寺内。
沈菀从花斑犬叼回来的药包里,找到了一份不一样的药包。
时风说:“大师姐,晋王派叶恒连夜出锦州城了。”
沈菀抬头看了看时风、天灯和顾蓝臣,对三人说道:“他手中已无药材,时疫横行下,人人都有可能被感染时疫,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这场时疫的风险,他自然比谁都还怕染上时疫,我们的商队一路被阻,眼下却成了晋王的救命药,他派人出城接我们的商队去了。”
顾蓝臣猜出了晋王的心思:“他莫非又想把谢家商队运来的东西占为己有?”
沈菀挑眉笑道:“他倒有这种心思,现在整个锦州都在他管控内,他的命令就如圣旨,所有人都得听他的,但若是锦州百姓知道,朝廷要在城门发药,那我谢家商队的东西,就不再是晋王一人说了算。”
“顾伯伯,他不是想利用锦州百姓为自己造势,博一个贤君的名声吗。”
顾蓝臣双眸一亮:“造势,我在行,此事交给我。”
他双手拿起桌上的乌纱帽,戴在头上,快步走出禅院。
沈菀扯开药包。
装在药包里的药材散在了桌上的宣纸上,她把药材铺开,问道:“时风,你刚才说,你假扮成百姓闯入晋王房间时,看到他屋子里有一桶药水,你能不能写方?”
“我试试。”
时风拿起笔,闭上双眼回想晋王房中散发出来的药味,很快就把方子写出来了。
他的医术是李仙医传授,但资质稍弱,平日都是沈菀手把手带出来。
时风便是那个天赋不够,靠勤补拙的孩子。
如今也是医门说得出名字的人……
“大师姐,晋王药浴的方子就是这些。”
“抓两份,给阿珠和法师试试,还有这两张方子,一个是内服所用,另一个是用来熏香,统统搞起来。”
既然是晋王用的方子,定是个好东西。
“是。”
天,风云涌动,各方势力暗暗较量中。
很快,锦州百姓视晋王为神的消息传入上京城,传到景隆帝耳边。
景隆帝目光阴沉沉的盯着锦州快报里的内容。
顾蓝臣把场面描绘地有声有色。
他说:晋王治理锦州时疫有方,锦州百姓视晋王为救苦救难的菩萨,向晋王行跪拜叩首礼,满是敬仰之色,晋王坐于莲花台上,受百姓之礼,宽慰百姓,振奋民心,请皇上勿忧锦州,锦州在晋王殿下在,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