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沈皇后问道。
“有人直接往谢小公爷的茶杯里投毒。”秦圣医把有毒的茶杯呈到景隆帝面前。
墨君礼听完秦圣医的话后,下意识的转头望向沈菀。
既然膳食没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刚才曾到过谢玉瑾身边,为谢玉瑾斟茶倒水的宫人,还有……坐在他旁边的沈菀。
沈菀!
墨君礼突然想起沈菀曾经拿着一个满是毒物的方子,去药铺抓药,却被他当场抓包的情景。
她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帮莲儿调理身子,却开出蜈蚣、毒蝎、水蛭等毒物。
所以,是沈菀给谢玉瑾下毒了?
想到这,他很快就把目光锁定在了沈菀的身上。
沈菀和谢玉瑾同桌,她要在谢玉瑾茶杯里下毒多容易呀,只要弹指间,毒物就能落到谢玉瑾的茶杯里。
她真是疯魔了!
“把到过谢小公爷那一桌的宫人,找出来,统统杖毙,还有……”景隆帝突然看向刚才被谢玉瑾吐了一身血水的几名宫女,抬手指了指:“伺候不当,惊扰太后的寿宴,殿前失仪,拖下去杖毙。”
宫女们脸色惨白,纷纷磕头求饶:“皇上,奴婢没有给谢小公爷下毒,求皇上饶命。”
“求皇上饶命,不是奴婢下的毒。”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禁军们走前,一人拽着一名宫女,从左侧打开的一扇小门走出去。
沈菀转头望向那扇门,心头默数:一、二、三……
“皇上,不好了。”
景隆帝看向从殿外走入的内侍。
他手里拿着一叠状纸,道:“摘星楼上空,突然出现一群人,撒下了这些状纸,为江氏满门鸣冤。”
景隆帝脸色一沉,让人把状纸呈上去。
高勘迅速拿过状纸,摆在景隆帝的面前,景隆帝看完状纸内容,龙颜大怒,拍桌怒吼:“岂有此理。”
“砰。”他一掌拍碎了玉筷。
一阵风,把满天飘舞的江氏冤状吹进大殿,大臣们纷纷捡起状纸看上面的内容,顿时大惊。
状纸上,是以江姓第一人称问皇帝。
【我,江书宴,六岁随父,到雁阳南关驱五万天狼族人,寸土不让,夺回雁阳五座城池】
【我,江书淮,八岁独闯兴安南岭,我用一万江家军,敌三万来犯辰国勇将,死守兴安城,不曾辱没我商朝军魂,用我江家一万将士尸骨护兴安子民。】
【我,江书旭,十岁,同祖父被困白皎关外,江家三千士兵,不敌辰军两万兵马围剿,誓死不降,我和祖父及三千江家军,同葬白皎关,我生在商朝,埋骨在家乡国土,此生不悔】
【我,江书元,我儿江遂,年满周岁,被敌军掳获,头挂悬门,脚踏尖刀,要我江氏交出商朝山河图,我亲手射杀了我的儿,敌军愤慨,斩我稚子头颅,分尸狼群,我不曾交出商朝山河图,未曾做出损害我朝利益之事。】
【我,江书浩,自幼加入江家军无名营,三岁入辰国,蛰伏在辰国太子身边十八年,为商朝获得辰国内部政要机密,壮我朝士气,辰国太子继位,我成囚中人,我被关在辰国地牢,酷吏刑罚在我身上使尽,我被撬尽满口白齿,剥皮抽骨,不曾妥协,死前被迫吞满腹沙石,暴尸荒野。】
【我,江书夜,我与妻子陈氏,成亲在即,却负她回营,去往南疆百里城营救年仅八岁的太子殿下,我用我肉身,挡身后万箭,护储君平安回城,陈氏撞我棺棂随我赴黄泉,我不负商朝苍生,独负我妻陈氏。】
【我,江书衡,平南六府失守,是我带兵夺回,雁阳南关再被天狼族人所犯,我闯天狼敌营,斩王将头颅,狠击天狼敌军士气,南疆被辰兵屡屡进犯,我膝下六个儿子,战剩幼子江临,我的夫人救我,留下我儿江临,我告诉她,既投生在江家,他的嫡兄庶弟皆可为国而战,我儿江临铁骨铮铮的男儿,他为何不可,我带着年仅五岁的江临,守南疆边城十年,辰国防线从百里一退再退,我发誓只要有我江家在,辰国敢来犯,必诛之。】
【皇帝,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江家满门男儿,皆可战死,尔等奸人,拿投敌叛国罪书辱我江家男儿,奸人闯我江府,关我江府大门,屠戮烧杀抢掠,老弱妇孺皆不放过,斩尽我江氏男儿,我江家有罪,你为何不敢诏我回京问罪,为何在夜深人静时,闯我江府,屠我满门,辱我江家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