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明显不信的眼神,雪落的笑脸挂不住,“好吧,其实是当年我跳了暗潮海后游水上来到岸边,结果不知道哪个大尾巴狼缺损,在岸上放了人堵我……我后来学游泳,就学会那两招狗刨,刚冒头到岸边就是一记闷棍打下来,我差点当时就光荣了……不过后来找人正过骨,真的。”
说着,她还小眼神嗖嗖的瞄着他。彷佛在说,那堵她的大尾巴狼说不定就是眼前这个!
苏彻没开口,一只手掌心里托着那一截手腕,一只手仔仔细细的顺着骨头揉捏上去。
他记得以前这样慢慢的顺着雪落的肌肤揉捏按摩,就能让这小女人舒服得哼哼过去;只是那时候她虽然瘦,却还有点肉在骨头上,现在那一层苍白的皮肤之下能清楚的看见淡青色的血脉。
这双手曾经让他感到温暖,这双手曾经是他黑暗中的唯一引导,那段平静的日子里,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晚上睡觉时要拉着雪落的手,掌心相契无间无隙。那点热度支撑着他度过习惯了的黑夜,直到迎来黎明。
不懂他在发什么呆,雪落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无耻的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然后收回手,无情的把苏彻踹去了一边。
加长车的车厢空间很大,苏彻半跪在车后座之前,轻声问:“雪落,你还记得那个对你下手的人长什么样吗?”
雪落把头埋在手臂里,眼睛都懒得睁:“记得那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大帅哥。我就记得要我命的染一头红头发,啧啧,那颜色真正,我一直想问他在哪家理发店里做的。”
苏彻半响都没说话。
雪落也没理,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
这些年没有人管的时候,她也会疼,也会痛,一身的骨头也会抗议,但是都只是抗抗就能过去,该出任务的时候一样出任务;
结果现在有人管有人疼的时候,这已经破败到极致的骨头架子就突然变得娇贵起来,动不动犯困要睡觉,好像逮着了机会就要把这几年欠缺的营养统统都一下子补回来。
她一直睡到汽车穿越了半个市区,停在酒店门口。车一停她就醒过来,睁眼一看,苏彻还半跪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
雪落伸出一根指头戳戳他,“你傻了?”
苏彻猛地抓住她想说什么,那冰冷的眼底是炙热燃烧的火焰。
雪落彷佛知道他想说什么,懒洋洋的笑起来,打断了他:“还问什么啊,那人已经死了,连人带装备全一脚踢海里去了,连刨坑埋了都不用。”
她摇摇晃晃的推开车门钻出去,站在外边的阳光下,扭过头来看着苏彻,笑容没心没肺,眼神彻骨冰凉,“……苏彻你是知道的,我颜雪落不是什么温室里的小公主、别人要我的命,我自然会反击。而这个反击只谈能不能办到,不谈会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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