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见状纷纷出言相劝道:“老人家,他二人也是无心之失,犯不着因为此等小事便去见官,官老爷一天可忙着呢,他也没功夫去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是啊!咱们幽州是允许百姓说话的,幽州的律法之中也并未有言论不当之罪嘛!老人家,算了吧!”
“老人家,值此多事之秋,若你此时将二人送官的话,他二人怕是必死无疑啊!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众人纷纷出言相劝道。
老者满脸怒容的梗着脖子,道:“并非是俺想害他们,但俺觉得做人得讲良心,鞍乡候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哪一桩不是为了咱们幽州好?又有哪一件不是为了咱们幽州百姓好?他老人家除贪官杀反贼又有什么错?怎的到了他们的口中竟成了错事?做人得讲良心,良心!否则与禽兽又有何异?”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道:“老人家这话说的在理,鞍乡候对咱们的恩情咱得记着,如今咱们的日子确是比从前好了许多!”
酒舍内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为李杨表起了功。
士子与商人见状也只能在一旁连连点头陪着笑脸,他们可不敢再出言不逊,若此时被押去见官的话,自己不死也得被扒成皮,反正已经杀那么多了,也不差自己这两条小杂鱼了。
李杨与沮授在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之后,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二人相视一笑,端起酒盏,轻轻地碰了一下,一仰脖,将盏中酒水一饮而尽。
李虎眯着双眼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微微点头道:“兄长之威望,胜父亲多矣!”
李虎话音刚落,酒舍内的众人均将目光投向了他。
“这人有些眼熟,但我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年轻士子小声嘀咕道。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李杨决定先行离开,往案上扔了一把五铢钱,随后便带着众人快步离开了酒舍,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成为众人的焦点。
当李杨一行人经过中年商人的身边时,中年商人却是认出了李杨,因为典韦的身材辨识度太高,而他却紧紧地跟在了李杨的身后,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中年商人并未当众揭穿李杨的身份,但他却是冲着李杨的背影深深地作了一个揖,虽然他的言语里对李杨多有冒犯,但却并不妨碍他对李杨的钦佩与敬仰之情。
八月三十日,沮授、田丰、程昱、贾诩等人联袂求见李杨。
典韦将四人请进了书房之中,四人行礼之后,沮授率先开口,道:“启禀主公,田畴等两千八百五十五人均已服诛!
其余人犯及其家眷已在前往矿场的路上,两万五千名叛军俘虏业已上路,此次前往矿场开矿之人共计五万余人。
监军亦有三千人,锦衣卫两百人,各级官吏共一百人!”
“嗯!”
李杨点了点头,道:“此事到此结束!从今往后,任何人不许再以此事来攻讦弹劾同僚,违者严惩不贷!”
“诺!”四人齐声应诺!
李杨又与四人说了一些要巩固改革成果之类的事情,随后便挥手将四人给打发了。
此次事件自李杨改革开始,到田畴等人服诛结束,整整持续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而此次事件也被后世的一众专家学者称之为——“争国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