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吾弟.....有前途。”,望着李虎,李杨却是有些词穷了,搜肠刮肚一番之后,却也只想出这样一句称赞李虎的话语。
李虎可一点都不傻,他能听出好赖话,刚欲开口辩驳几句,却见李杨面含笑意,冲自己摆摆手,好心提醒道:“母亲待会来探望病情,你最好先寻个地方躲一躲,否则,怕是要挨顿打的。”
李虎闻言连忙缩了缩脖子,留下一句:“兄长安心养伤,吾与阿豹明日再来看你。”,说完,便拉着韩豹头也不回的跑了。
自打李杨受伤之后,杨氏便时不时将李虎召至身前耳提面命一番,若是李虎敢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来,杨氏立时便对其执行家法,用戒尺打手板,当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在孝道大于天的古代,母亲打儿子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无需理由,想打便打。
李虎当真是怕极了杨氏。
李虎的性子里多少有些杨氏的影子,这娘俩都喜欢用暴力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与争端,不得不说,李虎的确是随根儿了。
自后宅而出,李虎与韩豹径直出府,好似襄平城主人一般,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
未及弱冠的公子哥们,在见到二人之后,要么上前与之热络攀谈,要么远远避开,更有甚者,竟如同避瘟神一般,远远的绕道而走。
半个时辰后。
李虎与韩豹身边已经聚集了十数名身着锦衣华服的年轻人,一行人叽叽喳喳的向一座酒肆中走去。
忽的,李虎大叫一声:“且慢。”
转身望向街道的另一头,入眼处,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正驻足于数十步外,远远的望着自己。
韩豹顺着李虎的目光望去,眯眼凝视良久之后,缓缓道出了那人的名字:“公孙续。”
“去会一会他。”,李虎率先向公孙续一行人走了过去。
韩豹见状连忙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众人本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原则,跟在李虎与韩豹的身后,径直向立于街道尽头的公孙续走去。
公孙续见状,心中顿时生起一股无名火来,自己没去招惹他们,他们反倒有脸来招惹自己,这对兄弟当真是混账至极。
李虎行至距公孙续五步左右,抬手令众人止步,李虎笑道:“吾等今日并无恶意,兄长常对我与阿豹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吾等对此,深以为然。”
公孙续眉间缓缓展开,挤出一丝笑脸道:“吾等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可言,吾既不想与汝等结仇,亦不愿与汝等为友,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李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挑眉道:“正当如此。”,正当公孙续以为此事就此翻篇之时,李虎却忽然话锋一转:“然而襄平有襄平的规矩,外来子弟入城后,需先拜码头,而后才可在城内自如走动。”
未等公孙续开口,却见一名与公孙续并肩之人,皱眉道:“如何拜法?”
此人声音异常的低沉,与寻常尚未变声的半大少年大相径庭。
李虎循声望去,却见一名眉目清秀、皮肤白皙的公子哥,正一脸怒容的望着自己。
李虎与之对视良久,愣是没能辨认出此人的性别来。
转身望向颜值不输眼前之人的韩豹,李虎心下了然,唏嘘道:“又是一位男生女相的。”
望着俊秀公子哥,李虎故意挑衅道:“汝等只需唤吾一声兄长,并上交一枚铜板即可。”
“若吾等不拜码头,又当如何?”,公孙续眯眼问道。
李虎闻言抿嘴一笑,冲公孙续比了一个口型:“若是不拜,便将你打出城去。”
“欺人太甚。”,公子哥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怒不可遏道。
公孙续伸手拉了拉公子哥的衣袖,轻声劝道:“阿瑶,不可意气用事,小不忍则乱大谋,切不可坏了父亲的大事。”
涿县作为蝗灾的重灾区,几乎颗粒无收,公孙瓒无奈,只得亲自来辽东,向李满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