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一名年约三十上下的男人抢先开口,道:“若想刺探军情,我劝你还是省省吧,莫要白费了力气!”
唐骏嘿嘿一笑,道:“色厉内荏之徒,也配在此叫嚣?”
唐骏抽刀在手,迎着男人一脸惊恐的目光,挥刀直刺,钢刀刺入胸口,透背而出!
男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胸前的钢刀,满脸痛苦的颤声道:“我命休矣!”
唐骏对男人的痛苦惨叫置若罔闻,他将钢刀缓缓抽出,在男人身上擦了擦,沉声说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唐骏的表现大大的超出了吕岱的意料之外,未曾想平日里常以知心大哥形象示人的唐骏,竟也有如此冷酷的一面!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吕岱如是想到!
男人一脸痛苦的挣扎良久之后,便两腿一蹬,一命呜呼了!
唐骏伸手重重的抹了一把脸,笑容再次挂上脸庞,他望向其余九人,重复着刚才的问话,道:“诸位兄弟从何处来?欲往何处去?”
九人闻言,面面相觑,一名身穿甲胄之人,心下一横,挺身而出,道:“我等从邯县大营来,欲往相县大营而去!”
当兵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谁他娘的玩命啊!
“快快松绑!”唐骏闻言心情大好,冲其竖了一个大拇指,赞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兄弟可否与我通名?”
“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在下怕污了阁下的贵耳!”
唐骏一脸不好意思的侧头望向身旁的吕岱,憨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右耳,道:“卑贱之人,何以称贵耶?”
吕岱微微一笑,道:“莫说贵耳,以当前情势来看,就算让他管你叫爹,他也甘愿!”
唐骏微微一怔,继而朗声大笑道:“未曾想,定公竟这般风趣!”
望着唐骏,吕岱直觉三观尽毁,心道:“这还是我所熟知的唐队率吗?怎么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望着皱眉沉思的吕岱,唐骏一脸尴尬的讪笑一声,不再与他贫嘴,转头看向刚刚被松绑的贱名男子,问道:“此去相县,所为何事?”
“催粮!”男人说道:“徐州连年征战不休,导致粮草匮乏!营中缺粮,曹性将军命我等前往相县面见温侯,请其为我军调拨一批粮草!”
“营中军粮尚可支用几日?”吕岱问道!
“在下不过区区小卒,如何知晓此等机密之事?”
吕岱微微颔首,未在深究,转而问道:“邯县大营何人为将?聚众几何?”
“高顺为主将,曹性为副将,统兵一万,并陷阵营,在邯县以北三十里处安营扎寨!”
吕岱与唐骏对视一眼,二人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难以言说的苦涩!
人的名,树的影!
高顺之名,足以令二人心头为之一颤!
每所攻击,无有不破。陷阵营便是高顺的底气所在,亦是令世人为之惊惧的主要原因。
“军情紧急!”唐骏凑近吕岱,附耳问道:“理应速速命人将此间军情告知将军!请将军早作决断!”
吕岱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分出一什人马,分别前往相县与临睢,将吕布军队缺粮之事分别告与将军与文和先生!”
“定公思虑周全,我不及也!”唐骏冲吕岱竖了一个大拇指,道:“就依定公之言!”
望向面前的九命俘虏,吕岱问道:“如何处置?”
唐骏眯了眯渐冷的眼眸,沉声道:“大战在即,切不可生出妇人之仁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