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是个十分有趣的逗比猪队友,他将分寸拿捏的非常好,他很有自知之明,因此从不在徐荣面前颐指气使,但他却好似一个长舌妇般,总是絮叨个没完没了,惹得徐荣数次与其拔刀相向,恨不能将其杀之而后快!
徐荣发货,樊稠立马陪上笑脸,赔礼道:“将军息怒!莫要与末将一般见识!”
徐荣怒气方消,樊稠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蹬鼻子上脸道:“丞相有令,此番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的追击敌军!将军理应下令急行军才是!”
樊稠不是监军,却总拿着鸡毛当令箭,以董卓之令来约束徐荣,催促他速速行军!
劳师远征,师老兵疲,竟然还要自己急行军,你就说这樊稠他该不该死?
徐荣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樊稠说的句句属实,面对董卓的军令,他也无从反驳!
西凉大军以日行六十里的速度,一路向北而行!
望着身心俱破的士卒,徐荣心急如焚,有心搞一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却又实在不敢,董卓的暴虐脾气,他是领教过的,那是个一言不合便杀人的主,徐荣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左右为难之间,大军行至一处岔口。
斥候来报:“报将军,前方出现岔路,左侧是官道,平坦却需绕道而行,右侧是小路,荆棘密布却可省去不少的赶路时间!”
“传我将令,命大军原地休整,增派斥候,细细查探一番!”徐荣说道!
樊稠皱眉提出异议,道:“敌军就在前方数十里之外,将军为何总是迟疑不前啊?”
“行军打仗,并非儿戏,岂可轻敌大意!”徐荣一脸无奈的叹息一声,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樊稠:“李杨为人诡计多端,常行出人意料之举。前方出现岔口,唯恐有诈,理当谨慎行事,切不可贸然行军!”
“丞相令我等不计一切代价的追杀李杨,将军如此行事,岂非有违军令?”樊稠换汤不换药,一套说辞用到老!
面对樊稠的质疑,徐荣气极反笑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将军岂可刻板守规?理应宜从权变才是!”
“某年少从军,跟随丞相南北征伐十余载,将军需知,我也是从刀山血海里摸爬滚打走过来的,我又岂是不知兵法韬略之人?”樊稠面露焦急之色,道:“奈何..丞相之令,不敢不从啊!”
近年来,董卓变得越发的喜怒无常,暴虐成性,西凉诸将畏董卓如虎,樊稠尤甚,对于董卓下达的军令,樊稠不敢生出丝毫的怠慢之心!
徐荣面色一僵,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叹息道:“将军心中有所顾忌,我又何尝不是呢?奈何师老兵疲,不宜急速行军!一旦敌军以逸待劳,我军恐有覆没之危啊!”
樊稠仰天长叹一声,皱眉沉思良久之后,拱手行礼道:“请将军与我五千兵马,我走小路,前往追击李杨,将军引大军走官道,在后方缓行,为我等掠阵,守住退路!”
徐荣一脸无奈的点点头,道:“就依将军之言吧!”
临行前,樊稠拱手行礼,道:“将军多多保重!”
徐荣欲言又止,道:“待将军凯旋之日,某定在营中置酒,与君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