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学期,按照谢信的规矩,若是还继续就读,那么就要开始缴纳杂费。
一开始,他也以为这一措施,会使得学生的数量减少个三四成的。谁知道新学期一开学,学员们全部到齐,而且谢信定下的杂费也悉数交齐。
谢信是知道的,这些学生的父母几乎都是农民,家里有地的还好,至少不必叫地租,一年收成,再加上狩猎、采集所得,每年除了缴纳杂费,还有不少空余。
只是大概十来个学生,父母都是佃户。
每个时代的地主都差不多,田租天没亮就没了五成。
可以说,这十来个学生,他们家庭就算加上狩猎所得,以及采摘野菜水果什么的,收成好或许还有一些剩余。
若是碰到了灾年,最多也就混个温饱。
最糟糕的是,地主不管地里收成多少,他们会统计历年来的平均收成,然后按照那个数目,收取对应数额的粮食作为地租。
也就是说,若是遇到地主不讲理的,佃户家数年存下来的积蓄,说不准都要在当年都要上交给地主。
今年的收成只能算是一般,但十多个学生的杂费倒是给足了。
只是看那破破烂烂的铜钱,谢信也能猜出这些货币被他们家人收藏了多久。
或许是等着将来给他们娶媳妇用的吧?只是这一刻,都落入了谢信的手里。
不知道为什么,谢信看着这些铜钱,总觉得头顶多了一个不存在的帽子,上书:无良教育者。
要减免他们的杂费吗?可国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免了他们的学费,其他的学生自然会有意见。
勤工俭学?!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只是现在哪里有什么活计可以给他们做的?
马匹已经送到了马场,交给专门的养马者饲养;私塾外院内堂左侧的兽圈,以及右侧的农田,按照谢信的规定,在校的学生们也会帮忙打理一下。
至于打扫卫生什么的,五个婢女,再加上郭氏、卞玲珑、王荣、公孙瑛九人,已经足够将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了。
修桥铺路?这种重型体力活,让这帮八至十一岁小屁孩来担任,是不是太虐待他们了?!
最后,谢信本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想法,也就将这件事放在了一边。
就如同上一次一样,过不久说不准就会有解决的办法送上门来。
随着学生们已经全部都到位,新的学期也就宣布开始。
如今华夏私塾每天上八节课,每四十分钟上一节。同时每节课下课之后,会有十分钟的时间休息一下。
于是,新学期的课程安排也就出来了:
早上六点起床,学生们有半小时时间去洗漱、吃饭;然后用一个小时的时间,练习太极拳;七点半到八点用十来分钟干活(喂养禽兽、给农田浇水除草),剩余时间可用于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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