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荆州之地,不是亡于那些野心诸侯,而是亡于那些卑贱的商人,我作为刺史,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想当年,先帝推崇谢信的《经济学》。我作为儒家弟子,自是不屑一顾,不少人在我耳边提起,我也是嗤之以鼻。
如今想來,我太小看‘经济’二字了,这两个字,不仅仅代表的是大量的赋税,和百姓生活的富足,它居然还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屠刀啊!
早知如此,我应该好好学习《经济学》,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地步了……”说到深情之处,刘表也是忍不住老泪盈眶。
“老爷……”管家也跟着哭了起來。
以前一直潇洒自在的老爷,何尝如此悲伤过?记忆里面,也就是当年老夫人去世,老爷才如此伤心过吧?
只是到了这一步,一切都晚了。
荆州刘表,已经被推到了荆州百姓的对立面去。而在华夏大地,刘表二字已经和屠夫划上了等号。
这意味着什么?刘表不仅仅沒有为大汉守住最后的领土,死了只怕还得落得个千古骂名。对于士人而言,有什么比得上这个更残酷的?
次日,刘表公告荆州全境,退位让贤。
下午,刘表去世,享年六十岁,在当时也算是高寿的了。
蔡瑁本想让刘琮即位,但是作‘乱’的百姓却不给,因为刘琮是刘表的后裔,以后长大了掌权了,天知道会不会也走上他老爹的路子?
最终,刘琦和刘琮都被排出了刺史候选人之中,不管谁上去,都必须要考虑荆州全境百姓的怒火。
至此,蔡瑁才发现,自己把问題想得太简单了。
因为他发现,就算刘表退位了,南阳郡那边依然沒有任何动作。这意味着,仅仅是刘表退位,还满足不了他们。
“tm的,打了!”蔡瑁回到府中,在叫來蒯氏兄弟和荆州一干文武之后,愤怒的咆哮起來。
“打?我们拿什么打?”伊籍苦笑着说到。
“此话怎讲?”蔡瑁皱着眉头问道。
“我们的武器都是购买自南阳郡,若我是商人,自然只贩卖最差的武器,而保留最新的武器。若是如此,对方的武器‘精’良程度,首先就比我们的好。
其次,我们的各种军资都需要采购。但是荆州根本不生产那些,若是打起來,对方以战争的名义,中断那些货物……其实如今也是早已断绝了……
最后就是民心的问題,若是我们打了这场仗,百姓们会如何想?我等要和商人所在势力打仗,那是否打仗完毕以前,商人都不会过來了?进一步说,若是我们打输了……”说到最后,伊籍也沒心情再说下去了。
大家都懂,若是输了,那蔡瑁这个总指挥,甚至参加决议的官吏,只怕都得面临百姓们的怒火。
“为什么时候,那些温顺的百姓们,变得如此可怕了?”蒯越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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